开口:“赵伯,人我给您带来了。” “诶,谢谢,谢谢。行啦倩,玩去吧。我跟人家有正事说。” 女孩点点头倒退着出去。李阎笔直挺立,屋里头,摆着一个古朴的四方铜盒,九耳四足,往外冒着寒气。 这玩意叫冰鉴,相当于是古代的冰箱和空调。当然,一般人是用不起的。 说话的,是个穿着黑色唐装的老头子,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白色的头发稀疏,额头有一块黑斑。坐在四方桌子的左边。有意思的是,他明明只有一个人,桌子上却是一圈码好的麻将牌,扣在桌子上。 “坐啊。” “我还以为,您会找个僻静点的私人地方见我。” 李阎说着,眼神动了动,看了看桌上空着的三张椅子,坐在了老人右手边的位置。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谈生意而已,要什么僻静?”老头子见李阎坐在自己身边,挺高兴的样子:“对嘛,哪个小兔崽子会像曹援朝这么不开眼,直不愣登就往对面坐,干嘛?要和我唱对台戏?” 他饶有兴趣地问李阎:“我倒是好奇,你不坐我对面,这是你有心。可左右,你为什么选择右边呢?” 李阎有点尴尬:“进门就是,近。” “……” 老头子眨了眨眼,唔了一声,低头去看自己的麻将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摇头,好像在笑自己。 “老先生,劳你费心,差人走这一遭。” 李阎道。 老头没回应,而是摸起了一张麻将,自言自语似的:“李阎,唯一传承是姑获鸟,九曜。因为上位代行者空缺,加上其表现亮眼,成为新任代行者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和太岁有关联,詹跃进也很看好你。” 老头顿了顿:“身边还有个合法偷渡的山神,应该是太岁留的后手。” 李阎心里一紧。 老头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有点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点头说道:“哦,也对,山精林魅,自有气清神澈的滋味,年轻人血气方刚,招架不住。” 李阎舔了舔嘴唇:“没请教?” “人主,赵剑中。” 李阎心里早有准备,这是他见过的第三名十主,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只是多少有些忌惮和紧张。 “我还没谢谢老先生,给我解围。” “高乡铺的事儿,不是因为你的面子开绿灯,你没必要谢我。”赵剑中缓了口气,又说:“不过,的确是因为你,我才注意到这件事,所以高乡铺的乡亲谢你倒是应该。” 老头咬文嚼字,不过李阎听明白了。对这个背景神秘的老头,多少有了几分好感。 不过赵剑中明显还有另一个意思,自己的行踪和行为,人家眼巴巴地盯着。 “打一张看看。” 老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阎也没犹豫,依言打开面前的十三张麻将,是东南西北中发白加幺九番子,差一张牌胡十三幺。 “四面牌都胡十三幺,所以牌胡不了,这不重要,继续。” 李阎摸起一张牌,骤然间大量的信息涌入眼帘。 “张明远,开明兽之瞳,老家沧州泊头,自幼丧母,有一长姊,现居广州白泉酒店……” 这是简略文字,每句话延伸,都有更详细的注解,甚至还有图片和影像,里头是个正冲冷水澡的白脸少年。 李阎放下麻将牌,脸色不太好看。 赵剑中悠悠地解释:“阎浮运转,每一个环节,都异常繁琐。所以高位的行走,多少会担负起阎浮的一部分职责来,像是果实出入,传承的线索,行走的审核和诉求,本土果实的收尾等等。” “但是作为爬虫的我们,无法直接得到阎浮的职权,那意味着和阎浮同化,所以,行走选择把职权封印在器物上,有的人选择报纸,有的人选择麻将,有的人选择旧电脑,看个人习惯。” 他看了一眼李阎:“我手头,有天·甲子九果实里,所有行走的背景资料,以及实时监控,国内,国外都跑不了。延迟不超过三个小时。当然了,无论是放弃传承滞留果实,还是建立通道永久来回,这两者不在我的权限能记录的范围以内。” 李阎沉默了一会才道:“貘说,尽量不再人前暴露能力,出事会有人处理,但要收费,这不是阎浮的规矩,这是您的规矩。” “不错。” 李阎眯了眯眼:“人主,果然是人主。” “呵呵,一百多岁,还要做这种劳力活,你当我乐意?” 赵剑中捏起一张东风:“你很本分,哪怕是成了行走,生杀予夺都在脚下,你也很本分。我喜欢你。可你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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