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初入阎浮,拔剑茫然,但是亲身参与了几次要命的大事,李阎要是还看不出山雨欲来,那还是早点戳瞎自己的眼睛。 最重要的是,尽管赵剑中已经极力掩盖,甚至不惜亲自出面,来彰显礼贤下士的风度,李阎依旧可以肯定,站赵剑中的队,对自己会有相当多的钳制,这份钳制尤其体现在阎浮事件当中。 理由很简单,一个自发去限制阎浮行走在现实当中胡作非为的老头子,责任感有多强,掌控欲就有多强。 李阎无牵无挂,又早早虎破了在广东时候,父亲留下的恩怨羁绊,没必要给自己添这份堵。 现在一想,这老头子是不是变相压价啊……我不答应,正好给了传承走人,省的我狮子大开口…… 他正这么想,一双长腿遮住了他的眼帘。 李阎抬头。 “聊聊?” 这女人摘下墨镜。一双丹凤眼瞄着李阎。 李阎看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女人噗嗤笑出了声:“你可真不招女孩喜欢。” “没请教?” “毕方鸟,安菁。”她顿了顿,意犹未尽:“我跟太岁是好朋友。你叫我菁姐就行。” 她看上去比李阎要小,不过考虑到是行走的缘故,称呼也不算突兀。 安菁?! 李阎脸上做出些惊讶的表情:“太岁,不是思凡的人么?” “谁说思凡的人,就不能和行走交朋友。” 李阎笑了笑:“有道理。” 他脑子里安菁两个字转了转,心里有数,但是没着急张嘴。 “有件事,老头子一开始提了一嘴,觉得你反应不对,没有往下说,但我倒觉得,这事对你很重要。” 安菁道。 “什么?” “有很多人,包括老头子自己,对你身边的那个山神,非常的忌惮,红中老头这次请你来,其实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或者做一些补偿。后来发觉你对她的态度……也就没提。但是事儿,还是这么个事。” 李阎眉毛一点点往上抬,整个人站了起来,嗓子也开始发沉:“忌惮的理由是什么?” “思凡里,有超过七成的人,和你那个丹娘是一个来历,这个理由够么?” 李阎如今的养气功夫不俗,他心里念叨了好几遍,才压下无名邪火。开口说道:“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理~老爷子给指条道,只要不动丹娘,我照办。” 安菁直摆手:“哎哎哎,我可不是这个意思,阎浮行走多半惫懒,更没人乐意枉做恶人,只是不顺眼,谁吃饱了撑的也不会结这个仇。这不是大事。没瞧见红中老头发觉不对,这事就没提嘛。” 李阎摇了摇头:“这可不算小事,我得谢谢你提醒,要是你能给我指条明路,我更是感激不尽。” “路我可以给你指。”安菁挑了挑眉毛,脸上带着几分狡黠:“明路是有,看你上不上道了。” 李阎本来想观望观望,可事关丹娘,他又实在不想上船,只得开口:“菁姐,我冒昧问一句,老爷子和詹跃进的关系怎么样?” “马马虎虎,那小子还挺上道的,比曹援朝看起来顺眼。” “得嘞。”李阎没再理她,往屋里走。 安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他走,没料到走进屋子的李阎一转身砰地把门关上,愣是把她拦在了外面。 “兔崽子你什么意思啊?” …… “想好了?” 赵剑中不急不缓。 “老爷子,有件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李阎没废话,把他从南洋带来的水渣貊图递给赵剑中。 赵剑中拿眼一瞥,眼皮忽地大睁,一把拿在手里,得有多半盏茶的光景的没说话。 李阎低头耐心等着。好半天,对面才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有心了~我承你的情。” “我是巧合才拿到这张图,也得了好处,不想辜负人家,可现在这个态势,我惹不起介主,也不想给您惹麻烦。” 水渣貊,在闽南俗语里,是美女的意思,米力死后,也嘱托后来行走要把这东西交给安菁,自然和她关系密切,是恋人的可能性极大。 但是刚才那种情况,把图给安菁,并不明智, 看得出,这女人和赵剑中关系匪浅。李阎贸贸然告诉这女人,米力是被詹跃进暗害,安菁要是谋而后动,还好些,要是直心眼,跑去和詹跃进对峙,事情就可能闹大,甚至牵连到赵剑中。 到那个时候,詹跃进会记恨李阎,赵剑中也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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