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法芙颓然的跪倒在地。 李阎喝干净碗里的汤,站起来就走,门口只有一个,他不可避免地和阿法芙擦肩而过。 “站住。” 阿法芙的声音颤抖着,她端着一把亮银色的手枪,浸透泪花的双眼怒视李阎。 “站住。” 她的嗓子哽咽。 李阎回头瞥了阿法芙一眼,径直抬起胳膊,轮转手枪对准阿法芙的脑袋,然后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在李阎扣动扳机的刹那,阿法芙的破碎的心跌落谷底,她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念头。 “他真的开枪。” 咔嚓咔嚓。 李阎使劲扣动扳机,击锤一次又一次击空,那声音在婴儿的哭声中分外刺耳。 “草。” 李阎轻轻骂了一句,把手枪丢在地上,也不看阿法芙,直接下了楼。 他的脚步踩在楼梯的声音如同锤在人心上的重锤。 城镇上空响起了尖锐的警报,黑星的战士连同警备机械如同潮水,朝乔星的住宅涌来。 金黄色的灯柱四处乱扫,大街上没有半个人 影,李阎的影子显得有些萧索。 砰! 砰! 砰! 楼上的女人发疯似的扣动扳机,子弹打在李阎脚边的石头上,溅起火星。 警报声和枪声掩盖了婴儿的哭声,也掩盖了女人的抽泣。 街上,李阎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是赢到最后的孤兽,杀死了所有敢于冒犯他的兽群,可他的心里却感受不到半点欣喜和骄傲。 “以暴制暴,这就是你的回答。” 恍惚之间,梁正勇死前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你说我自以为是,可你又拿什么立场来审判我呢?” “其实你这种人比我更危险,因为你在乎的东西很少,并且会变得越来越少。在你眼里,权力使我沉湎,而让你沉湎的,却是比权力还要强大千万倍的东西。” “你的舞台和寿命太过宽广,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你只是像个贪婪的虫子在四处觅食。” “你变得越来越强大,也会慢慢对生命,情感,失去任何感觉,就连如今的你视为生命的,那份为人的价值和骄傲,也早晚会弃如敝履,杀戮,性,毒品也无法填满你的空虚,阎浮行走对你来说,是无可阻挡的力量,也是无法避免的诅咒。 “你现在可以在我面前,扮演一个杀死暴君的孤胆游侠,踩在我的尸体上享受胜利的优越,你只是还没有厌倦而已。早晚,世上的一切,对你来说会失去一切意义。而今天这个笃信以暴制暴的你,将无可避免地成为最恐怖的施暴者。”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你会死在这条路上。” 李阎仰起头,突然笑了一声,他在枪声中活动着裹着绷带的双手,故作轻松地哼唱起来: Now I been out in the desert, just doin ti (如今我远离繁华,在荒漠中寻找) Sear throuh the dust, lookin for a sin (在尘与土中埋藏着的一个记号) If theres a liht up ahead well brother I dont know (是否已经有光照在头上而我却不知道) But I ot this fever burnin in soul (这股狂热一直在我心头燃烧) 嘭~~ 一发空包弹在李阎面前飞过,没什么杀伤力,却带起一阵焰火似的星花。 李阎回头,钟楼上站着一个端着狙击枪的小个子,丹凤眼,寸头,白色耳钉。 她看见李阎望向自己,冲他吹了声口哨。 “……哈哈” 李阎笑了起来,自打从金顶大爆炸死里逃生,他从没 笑得这么畅快。 他冲卫旦抬起一根大拇指,转身离开。 Further on up the road,further on up the road (远处的路,虚无缥缈) Further on up the road, further on up the road (远处的路,不曾打扰) And Ill et you furthe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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