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亚王储的面,这么直言不讳的嫌弃罗马尼亚首都,似乎这位大公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聪明就对了。
俄罗斯王室盛产蠢货。
奥匈帝国王室也没好到哪儿去。
奥匈帝国现在的王储还不是斐迪南大公,而是皇帝约瑟夫和茜茜公主唯一的儿子鲁道夫。
1889年,鲁道夫和他的情妇在梅耶林狩猎小屋殉情自杀,斐迪南才成为奥匈帝国王储。
斐迪南大公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他嫌弃奥匈帝国是两元帝国还不够乱,希望塞尔维亚也加入进来,组成一个奥地利-匈牙利-塞尔维亚——超级三元帝国。
这句话看上去就很复杂。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是对罗马尼亚的不尊重。”乔治喜出望外,这人出现的太及时了。
“只有实力才配得到尊重——”奥托·弗朗茨前后矛盾,对乔治也不够尊重:“——只有坦率的承认这一点,才能让罗马尼亚人知道,他们在这个世界中的地位。”
毫无疑问,奥托·弗朗茨是个坦率的人。
坦率到令人厌恶。
美好的品质之所以珍贵,根本原因是稀缺。
坦率并不受欢迎,因为真话总是很伤人。
跟奥匈帝国相比,罗马尼亚确实弱小。
但这并不能成为奥托·弗朗茨出口伤人的理由,弱小和无知从来都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既然有这么一个蠢货主动送上门,乔治肯定不会放过。
所以乔治火上浇油:“请问你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出现在王室的宴会上,凭借的是自己的实力,还是家族的荣耀?”
“你不也是一样吗?”奥托·弗朗茨的反击也很犀利。
“是的,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从来不说蠢话。”乔治很高兴,这样的蠢货越多越好。
不过乔治也很遗憾,如果这个蠢货是奥匈帝国的王储,那对俄罗斯将更完美。
这样一想,乔治倒是开始理解尼古拉口中的“风度”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的蠢货,为什么要打击他,让他知道真实世界的残酷呢。
让他沉迷在自己愚蠢的世界里,才是对他最好的归宿。
所以乔治决定也让自己看上去,更有风度一些。
“不如我们去外面走一走,那里的空气会更好一些。”乔治想离蠢货远一点,避免被传染。
“该死的,你才是蠢货!”奥托·弗朗茨纠缠不休。
蠢货之所以愚蠢,是因为在同样的问题上,犯同样的错误。
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从不接受教训。
聪明人也会犯错,但是在同样的问题上,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跟聪明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因为聪明人不会给犯错的人第三次机会。
“知道为什么奥匈帝国被称为欧洲病夫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蠢货太多。”乔治不介意奥托·弗朗茨继续展示他的愚蠢。
奥匈帝国跟奥斯曼帝国一样,都被称为“欧洲病夫”,维也纳的报纸都忍不住抱怨:“奥地利是欧洲的窝囊废!”
“你才是蠢货!你们俄罗斯才是欧洲病夫!”奥托·弗朗茨不太会吵架,也骂不出什么新花样。
“奥斯曼人肯定不同意你的话。”乔治的表情就像看手机的地铁老人。
俄罗斯如果是欧洲病夫,那刚刚被击败的奥斯曼帝国算什么?
欧洲尸体?
“是,你们确实击败了奥斯曼人,可你们得到了什么?”奥托·弗朗茨情绪变得快,上一句话还恼羞成怒,这一句就得意洋洋。
俄罗斯确实没得到好处,只是拿回了第九次俄土战争失去的东西。
奥匈帝国反倒是在德国的帮助下,通过柏林会议得到了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
更神奇的是,跟这场战争几乎没什么关系的英国,得到了塞浦路斯。
要说趁火打劫,还得是盎格鲁撒克逊。
“我们让生活在巴尔干的斯拉夫人,得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乔治的话让斐迪南肃然起敬。
跟只懂趁火打劫的奥地利相比,俄罗斯才是巴尔干斯拉夫人的拯救者。
适当展示风度还是很有作用的。
转天,斐迪南早早来到乔治和米柳京居住的宫殿。
斐迪南感觉自己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正好遇到跑步回来的乔治。
即便在布加勒斯特,乔治也没有改变晨练的习惯。
斐迪南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乔治通过两座桥,围着登博维察河跑了一圈,距离大概十公里。
早晨跑个步而已,需要十公里那么远吗?
而且乔治看上去并不像是跑了十公里的样子,他步履轻松,呼吸平稳,大部分衣服都还是干燥的。
“殿下,请允许我稍微整理一下。”乔治将风度贯彻到底,恶魔一面留给奥匈帝国。
“殿下总是这样吗?”斐迪南主动跟德米特闲聊。
“公爵的自律在圣彼得堡人尽皆知,除非天上下刀子,或许可以让公爵睡个懒觉。”德米特也习惯晨练,不过不像乔治那么变态。
“殿下真的才12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