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我还借了你钱呢,你婚礼办不成对我有什么好处。”
安室透心里吐槽那个偷窥狂给自己找事,但是面上却没有变化,端起咖啡杯狡辩道:“就算我把她带走,拆衣服算怎么回事。”
说实话,不了解佐藤美和子身上礼服款式的波本刚见到带着她下楼的贝尔摩德时,脑袋里还真飘过一点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管怎么样,后天我就要结婚了。”松田阵平看着茶几上的烟盒,淡淡道:“这次鼓起了勇气,我还请了千速姐来。”
“放心吧,她后天晚上之前,一定会准时赶到婚礼现场的。”
“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嘴角上扬,安室透眯起眼睛:“一直都行。”
“不过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想的?”
坐在办公桌前翻阅事务所记录的悠二终于出声疑惑道:“后天不是万圣节吗?有谁会在这一天结婚?”
虽然老一辈的日本人结婚大多还是跟着老日历,并不是中国的黄历,大概还是差不多的,日子旁边会标些宜婚嫁之类的提醒。
不过新时代人的人几乎已经完全习惯西方节历,就像前世的中国人,他也没见过几个在愚人节结婚的。
“时间再长一点,那个孩子的收养就有点麻烦了。”
松田阵平点了根烟:“我本来想提前,可是又感觉连着不好。”
前面有阿笠博士和白鸟家的宴会,第三天恐怕客人都有些厌烦了,所以两个人材合计放在万圣节的。
“放心吧,万圣节嘛,小鬼都上街,说不定就没有大鬼闹事了呢。”
而且两个人都请了婚嫁,就算有案子也轮不到他们。
“除非犯人直接冲着我们过来,不过暂时应该不可能吧?”
感觉这种话听多了,悠二打了个喷嚏,抽着鼻子道:“还是小心点。”
说不定就会有个疯子万圣节跑出来作妖呢,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节日,不死人的次数简直比他爸不逃稿还要少。
“不说这个,等结婚以后,我想把警察的工作辞了。”
“诶?!”
安视透的表情终于变了,实在没有想到老朋友会这么做,如果是四年前松田阵平给萩原研二报仇以后提辞职,他或许还能理解,可是现在就完全不懂了。
这个家伙已经做到这个职位上,没道理辞职的,最差最差一直在三系干下去,也是实权在握的,辞职以后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从案例中知道毛利小五郎的过去,当时还有点瞧不起他的,虽然记录里他当时傻头傻脑,不过逮捕了很多犯人,是有希望领导三系的二把手。”
和他一样,不是靠着考试,也不想零这样卖命换来的警衔,可他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毛利小五郎会在自己仕途一帆风顺的时候辞去警察的工作,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明白,也感叹。
毛利小五郎真的很厉害,十年前在媒体镜头下,面对唯一和那个用枪顶着他老婆脑袋的罪犯靠近的机会,他居然没有把那家伙打个半死。
“昨天晚上,我真的快忍不住了。”松田阵平看着自己的手:”我当时,是真的想一枪打死那个家伙。”
可是他不行,他是个警察,就算自己未婚妻下落不明,在那么多人看着的时候,他都必须要摆出一副冷静的姿态,连对着犯人挥舞拳头都不行。
因为第二天媒体就会报道,日本警察虐待犯人,而大部分国民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个犯人到底杀了多少警察,他们只会在想,如果某一天自己犯了错误,会不会同样被警察虐待。
“毛利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警察必须是个圣人。”松田的脸上罕见露出苦色:“可惜我们不是。”
“好了,说这么多丧气话。”安室透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朋友第一个退出警察队伍的居然是他。
“你想好辞职以后做什么吗?”
“侦探……”
发觉两个人都对自己投来鄙视的眼神,松田阵平咳嗽了一声:“想要学习的这些东西还有所用,侦探也是唯一的选择了吧。”
“或者你可以做公安警察的线人,估计勉强也可以养活自己。”悠二指了指安室透,又突然顿住:“不过公安的活动暂时被停了,估计经费也不会发出来的。”
所以打工皇帝现在领不到公安的工资了?
“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干这个怎么想都不合适吧。”
松田阵平犹豫了一会,当着少年的面从怀里抽出一份简历,啪唧一下拍在安室透的面前,然后用强硬的态度哼道:“录取我吧。”
“你眼中这是求职的最佳表现吗?”波本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可惜自己朋友年纪轻轻脑子就坏掉了。
“少说废话,我来这里找工作,是看得上你,换成别人我还不找呢。”
松田阵平把烟塞进自己口袋里:“除非有个好说话的老板,不用上班做些轻松的事情就可以赚到足以养家的收入,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卷发的混蛋!”
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拍着桌子吐槽了起来,难得有这么不符合他性格的时候,悠二也饶有兴趣地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