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我陪着你吗?”
少年看着挂号完准备去看病的结月,想来想去还是考虑留在这里陪着她。
“不用了啊,你不是要回去陪香织收拾画吗。”结月看见悠二的领子有些垂拉,上前为他整理了一下。
“南家还有管家先生和女仆小姐…”
“他们不可以随便动叔叔的画吧,行了,你放心去吧。”结月推着悠二的胸,无奈道:”等检查完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记得来接我啊。”
目送悠二和香织的背影,结月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刚好上午十点,于是又回到了挂号台重新挂了医学遗传科的号。
“还好没什么人。”
捏着御守,少女在医生办公室前深吸了一口气,敲门后走了进去。
“没人?”
趁着结月坐在看诊椅上疑惑的时候,办公室的小洗手间里传出了冲水声,紧接着磨砂玻璃门上就出现了不停跳动的人影,伴随着洗手间门开的声音,出现在结月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金发幼女,看起来和幼稚园孩子差不多大。
“呐,请问你妈妈呢?”
“哈?”
幼女翻着白眼,扶住结月面前的椅子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她的大褂搭拉在地上,袖口卷了六层,调整自己面前的挂牌后才洋洋得意道:“我就是医生。”
“你才多少岁,别开玩笑了。”
“只是人长的小而已,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在京都第四医院已经做了17年的医生了,长不大完全是基因方面原因造成的。”
医生竖起大拇指戳了戳自己:“明白了吧,快点说,你是想做基因检测对吧。”
“你怎么知道?”结月怀疑地看着医生。
“废话,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有基因疾病的人。”
医生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跳出的名字:“宇佐美结月,你材料带来了吗?”
“嗨。”
尽管仍然保持怀疑,结月还是将御守中女孩的头发拿了出来,接过医生放在桌面上的样品袋装进去,然后写上女儿字样的平假名。
“还有就是这两根。”
少女在医生诧异的目光中拿了两个样品袋,然后写上宇佐美与南。
“你丈夫的名字叫南吗?”
医生好奇地问了一嘴,在日本毕竟16岁就可以结婚,虽然怀孕有可能会读不了高中,但从这个女孩的姿态来看应该不是普通家庭,搞定资格是小事,所以也没啥好在意的,遗传学医生这种事情见多不怪。
可是这个女儿的头发显然不是刚出生的孩子能有的,也就是说年面前女孩怀孕的年龄要在往前推个几年,那可就恐怖多了。
“不过你好像还是少女,是丈夫做试管后请人代孕了吗,现在担心孩子不是自己二人的,这样倒是说的通。”
医生停止了自己的好奇心:“做检查大概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一个星期后来拿单子。”
“等等。”结月出声打断了医生准备敲键盘的手:“我只是想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是这孩子的母亲。”
如果是她或者香织报告肯定能出来,如果两个人都不是,就一定是宫野志保了。
“这样啊。”
“能快一点吗,我很着急。”
金发医生托着下巴:“医院的官方检测是快不了的。”
“你是说官方,那也就是有非官方吧!”结月直直地看着医生。
“那要多久?”
“差不多…四个小时。”医生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咖啡味的糖果。
“那就非官方吧,拜托医生了。”
“是吗,会很贵哦。”
舔着棒棒糖,医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功能机电话,然后笑着接过了结月手中的银行卡:“谢谢惠顾。”
她熟练地划去了20万,然后将卡片又推了回去:“顺便一提,一次只能检测两个人,所以你想优先检测谁。”
结月眨了眨眼睛,然后指着自己和黑羽利世的头发。
“收到。”
医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拿着三份材料袋走出办公室。
……
“油画呢。”
悠二看着放置在南家会客室,用木材框架保护好的四份油画,双手叉腰。
“说起来叔叔是想怎么办,把画放在他自己房间?”
悠二比了一下油画的大小,想起南家是典型的和式建筑,房间其实并不算很大,摇了摇头:“应该放不进去吧。”
“我们家是有专门建的用来放画的仓库的,就在家里的西南角。”
南香织拉开了会客室的窗户,远远可以看见角落里的巨大木屋。
“不过放得都是爷爷的画,因为他说爸爸的话不配和他的画放在一起,所以东南角的画室才是父亲的。”
虽然很没礼貌,但悠二觉得老爷子其实挺勇敢的,在这个世界,傲娇的老头往往没啥好下场,不是被自己辱骂的儿子干掉,就是被孙女婿干掉,总之逃不过被干掉的命运。
“老爷子,真是强人。”
悠二对西南角的仓库好奇不已,拽着香织就往那里跑,在从管家先生手中拿到仓库钥匙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