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微臣......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王次翁宛如鼻涕虫跪在地连连磕头,觳觫惊恐之下,直接便将秦桧吩咐他去做的诸多事宜如竹筒倒豆子般全都抖落了出来。
这些内容一经曝光,顿时便引得群臣惊骇,宋国皇更是越听越怒。
尤其是听到最后,秦桧竟还打算通过威胁到他这个皇的安全从而打击江大力时,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一挥手。
“来人呐!把这王次翁给朕押下去,明日就抄家问斩!!”
“抄家问斩!?”
王次翁浑身一个机灵,悚然警醒,浑身发凉,下身不自觉便是一阵尿意,迷糊间想到自己刚刚中邪了般抖落出的话语,吓得面色蜡黄,浑身像筛糠似的抖起来。
“不!!不不!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皇,我什么都没说啊,刚刚微臣都是在胡言乱语......我......我怎么会那么糊涂说出这些杀头大罪的事情啊!?”
王次翁惊恐大叫,面色铁青,语无伦次。
“你还知道这是杀头大罪?看来你也是不糊涂。”
宋国皇大怒冷笑,一挥手,“不过这不是杀头大罪,是抄家之罪!株连九族!拖下去!”
几个如狼似虎的禁军却已冲来,双手一叉,直接将浑身瘫软腥臭大叫求饶的王次翁架起来拖下去,地面都被拖出一条清晰恶心的水迹。
便在此时,琴音渐止,慕容青青双手按在琴弦之,美眸流转瞥了眼江大力,适时而止。
“青青的天魔曲配合天魔琴所发挥出的蛊惑人心之力,委实厉害啊。不过这也是因秦桧的死导致王次翁的心理防线被攻破,否则。也没那么容易让此人顶着被株连九族的危险不打自招。”
江大力看着这一幕,心里暗道。
不过他也早有准备。
即使王次翁在天魔曲的蛊惑下还能坚定不招,他也还有其他办法还原部分事情真相。
但有些事情,即使还原了真相,也未必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因为世界本就充满矛盾和黑色幽默,纵然一些人知道了真相,也并不会在意真相。
故而,江大力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给秦桧任何解释狡辩的机会,直接当场就打死避免夜长梦多。
“咳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老迈咳嗽声突然传来。
老迈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的黄裳缓步走来,对着宋国皇跪拜下去,声音苍老道,“皇,秦相与王大人所做之事,老臣俱是并不知情,也从未掺和其中,还请皇明鉴。”
“黄裳!”
宋国皇冷漠盯着跪拜的黄裳,冷哼道,“你半只脚都要入土的人,朕当然知道你所图的是什么,想做的又是什么,但这次你即使没有掺和其中,相助秦桧就是你的错。
朕便罚你去西城山面壁思过,为朕诵经念佛,三载不得再出来。”
“是!老臣,谢皇宽恕。”
黄裳再度一拜,颤颤巍巍起身,看了眼江大力,内心低叹一声,弯着腰咳嗽着退开。
他本就是只为图炼丹材料才答应保护秦桧,对付黑风寨主。
现在秦桧既已咎由自取死去,而黑风寨主所表现出的实力、手段、心性又超乎寻常。
审时度势之下,黄裳暂且还是选择明哲保身,不去管那么多。
否则他怀疑,很有可能会提前应劫,死在黑风寨主手中。
“皇,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你现在应该也明白,我为何要杀秦桧了。”
江大力看向宋国皇,抬手微微抱拳,又指向金辽两国使者,“这金辽两国使者我都并没有杀死,所以也没有主动挑起三国之间的矛盾。
不过在我看来,豺狼之辈,就必须打怕打服,才能叫他们不敢伸爪,金辽宋三国,终需一战!”
“狂妄!”
宋国皇冷哼,缓缓坐下在龙辇盯着江大力愠怒道,“江大力,莫要拿你在江湖横行无忌的那一套在朕面前施展,秦桧纵然罪孽滔天,也是本朝丞相,只有朕可以定他的罪,处死他!”
“哦?”
江大力面挂起淡淡笑意,“皇应该不知道,江湖任何人陷害我、与我为敌,我都会第一时间干掉他,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也不用去过问谁。这道理,皇你应该比我懂。”
此言一出,几乎形同于顶撞皇,一群文武百官莫不是心惊胆战一阵头大,暗道这黑风寨主也太刺头太能找事了。
你在江湖是厉害不假。
可你现在却是站在当今皇面前,服软一下,就那么一下,死得了吗?
不服软,却就可能是死罪一条啊!
宋国皇怒极反笑,“好你个江大力,有人告诉朕说你刚愎自用、狂妄自大,朕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话虽是这么说,宋国皇却是内心极为克制,深吸口气,疲惫摆摆手,“罢了。你毕竟是江湖人,肆意惯了,又立下大功,朕今日便不跟你计较。
不过,你亲手导致对你的授勋仪式变成眼下这样子,贸然杀死秦桧。朕决议,收回对你的大部分赏赐,你可有异议?......”
说完这话,宋国皇目光熠熠紧盯着江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