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陈太医昔日开的方子,每日须以药汤泡浴两次方可缓解遏制。”
“原来如此,朕便在宫内等候贵妃。”
江大力灵觉继续延伸,便听到那宫内深闺中的女子声音。
“娘娘,今日外头风大,奴婢为娘娘盖上披风再去见皇上吧。”
“嗯!”
一道宛若像仙乐般的女子声应了一下,接着便是衣服摩擦的“沙沙”声。
显然,这声音悦耳动人的女子是在加添衣物。
江大力稍微集中意念,甚至能凭借灵觉大致感应出此女所在的房间空间、周遭又有几人。
“先皇故去后,娘娘您也是日渐消瘦,不知皇上为何这时来见娘娘。”
江大力听到这里心中颇奇。
这做奴婢的,还敢猜疑皇上的心思,并在这娘娘面前说出来,无外乎这奴婢也非同一般,许是颇为受宠,又或者这王贵妃平日里对奴婢都是如此亲近,疏于管教导致。
江大力突然心中一动,才发觉自己竟对这明国后宫是完全陌生,可谓一概不知,若真是有什么高人效仿昔日的老太监藏在后宫内,倒是的确会避开他的“监察”范围。
“皇上的来意你们莫要去猜,宫内须得谨言慎行。本宫突觉身子乏力,外头既然风大,更是不便出去面见皇上,你们便去请皇上移步宫内一叙吧。”
“是!”
“有问题”
江大力听到这里,正式确定这王贵妃的问题很大,仅仅是一句“宫内须得谨言慎行”,似就已宣告出这些奴婢侍女都只是在宫内待的时间不长之人,而身体不适请皇上进宫一叙,便更是古怪。
要知这王贵妃乃是先皇妃,若是如此不避嫌准允新皇入闺一叙,便是败坏新皇的私德,传了出去后宫内的闲言碎语是少不了的。
这时只听到房门吱呀的声响和奴婢去请皇上的脚步声。
江大力用手指弹了弹后背的刀柄,解开对破境珠的控制,允许天僧的元神力量出来放放风,帮助一起监察八方动静。
他的灵觉则更为集中在那贵妃娘娘所在房间,去听对方此时的动静。
然而此刻那房中静悄悄地,连那贵妃娘娘的呼吸声都似也听不到。
若非灵觉此时对空间距离的感应还在,江大力都要怀疑是否灵觉感应出了差错或被对方察觉后反制。
蓦地,那房间内一阵极其轻微的“哗哗”声起。
江大力和天僧俱是心中大奇之余,来了精神。
因为都听出乃是有人自水中跃出后的声音,但来人却是落地无声,只不过出水时衣物带动了水声才令他们察觉听到,引起注意。
如此轻功,来者非同一般。
但有人既然能从水里跃出,只说明对方先前是躲在王贵妃沐浴的木桶之内,否则房间内也并无其他任何水源是可藏人之处。
此人是谁?
为何能躲在王贵妃沐浴的木桶内?
这时,朱允文也已是在两名太监高宣下,到了房间门口。
房门“呀”地一下打开,传出王贵妃表达歉意的声音,朱允文立在门口惭愧道,“朕早已听闻王太妃你是身体常年抱恙,直至今日才想起来探望,是朕惭愧,太妃你又何错之有。”
话罢,朱允文当即踏步进入房内。
两名尾随的贴身太监正要紧随,却被朱允文立即呵斥。
“太妃身体有恙,除朕之外,你们这帮狗奴才都不可贸进打扰。”
两名贴身太监登时驻足躬身,心中俱已是涌起强烈不安。
怪!
委实太怪了!
二人此时都感到王贵妃与皇上怕是有什么古怪。
但此刻遭到呵斥,也根本不敢冒着杀头大罪强行尾随进入其中观察。
江大力的灵觉捕捉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清楚,朱允文虽被自己架空,但毕竟也是皇上,体内流淌的便是皇室血脉。
只要对方一天还在皇位上,他安排的这些监察人手就会对其产生敬畏,在紧要关头也派不上用场,用一句话说那就是一个月几百两的俸禄,玩什么命啊?
所以若朱允文真的有问题,他不在皇宫的这几个月,对方完全就有充足的时间和机会做出许多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吱”地一声房门关上。
江大力的身影几乎同时紧随而动,如一头大鸟自瓦面的斜面纵身而起,借着高度当空一个跟头,手脚展开,滑翔掠向那房屋方向。
房屋当中,朱允文走进内屋便隔着珠帘看到了王贵妃以及一个双手合拢成十却浑身散发血腥气息的僧人,不由心中陡然一惊险些叫出了口。
那僧人脸上没有二两肉,却肤色极其红润,双眼略带几分慈和,正要笑着开口说话,突然脸色一变蓦地看向头顶。
几乎同时,屋顶上仿佛落下了一个庞然大物,蓦地一震,所有瓦片像是节节拍般震动齐响。
“有刺客!”
外面尖锐的太监声音刚刚响起,便被一道如重锤般击入所有人心底的冷哼声击溃。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本王是谁!”
“并肩王!”
房间内,朱允文吓得脸像窗户纸似的煞白,一股冷气,从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