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之事,随着万明珠这个当代家主亲口承认诋毁罪责而宣告落幕。
作为圣朝六大顶尖家族之一,万家尽管在六大顶尖家族中并非势力绝顶,却也绝对可以处于中游的水准,已不能用地头蛇来形容,而是实实在在的地头龙,最终却还是被威武侯江大力这个过江猛龙收拾得下场凄惨
由始至终,所有顶尖家族的家主以及四大派的派主,均是气机遥遥关注,这也对其他几大顶尖家族构成了强烈的震慑,更是宛如一记深水炸弹,在圣朝朝廷这个大水湾内爆炸开来,激起惊涛骇浪。
即便是何家家主何金也没料到,江大力竟是能手段干脆利落地将万家收拾到这种程度,甚至连向来难缠的尊道部李梦魂都碰了个软钉子。
这也导致何家为江大力疏通关系的道路进行得异常顺利,致使整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即便是寥寥一些亲近万家的亲信派,也均是不敢在如此恶劣的局面下开口为万家说话,谴责已如日中天的威武侯。
毕竟无论是从摄政王的态度来看,还是从万家重重受挫的情况来看,彼时即使是宁肯对万家落进下石,也绝对不能招惹显然比万家更厉害得多的威武侯江大力。
基于一种共识默契,江大力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也并未对万家赶尽杀绝,而是径自离去,与姗姗来迟的聂人王汇合一处。
聂人王没能酣畅淋漓的陪着江大力大打一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
听闻万家竟真的作出了诋毁江大力的这种人神共愤之事,而江大力却没有将万家满门灭门,顿感不满,要再杀入万家,连着往日的新仇旧恨一起算。
对此,江大力自是理智劝阻,拦下即将发疯边缘的聂人王
“我说江兄弟,斩草不除根,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现在你几乎把万家都拆了废了,照你说万家两千多年积攒下来的气运,也一战损耗了大半,万家老祖也遭受重创,这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他们会不报复你?”
圣朝风铃城的闻风酒楼内,聂人王和江大力包下了一整座酒楼,坛来坛往,不片响二人便已是喝得酒意上涌,打开了酒徒与江湖客之间的话匣子。
一场大战,江大力已是腹中饥饿,伏案大嚼,闻言提起酒坛就豪饮了一口,哈哈笑道,“老聂!我问你,一条咬人的狗我把它阉割了,四条腿还打断两条,牙齿都打碎了让它吞进肚子里,你觉得这狗还能再伤人吗?狗之所以是狗,就是因为狗被打怕了就不敢伤人了,也没能力伤人了。”
聂人王醉态可掬道,“你这比喻不恰当,你可以鄙视万家是狗,但万家毕竟是顶尖家族,可不能真的当一条狗小觑。”
江大力拍拍手掌,“你说现在的万家若是聪明的话,是要低调求存,还是继续嚣张跋扈?别忘了万家这么多年得罪的仇人可不少,其中就还包括其他几大顶尖家族。”
聂人王豁然开朗,“你是想要借其他人的手慢慢收拾万家?以免自己出手惹了一身腥臊。”
江大力看了眼坛内仍剩下的大半酒水,晃荡晃荡笑道,“这万家本就只是半罐子水荡悠,现在更是连半罐子都算不上,我已不会太在意,我与李梦魂那一场心战,已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即便万家能苟且生存下来,没有几代人的更迭,也根本走不出这次的阴影。”
话罢,他话锋一转,肃然道,“而且这都并不是最主要的缘故。最主要是除了何家之外的其他四大家族都在观察事态我对万家出手,看似是我跟万家之间的私人恩怨,实则也是圣朝顶尖家族的意志与摄政王的意志交锋。”
聂人王有些懵。
江大力敲敲桌面,元神传音道,“我进入过天渊,这是不争的事实。万家之所以敢从这方面做文章,也是有所依仗,只不过顶尖家族各怀心思,这件事得不到摄政王的认可,万家就敢对我贸然下手,那就是自寻死路。”
聂人王瞪圆虎目思索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江大力继续为其分析,“摄政王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这其实就是默认我找万家的麻烦,此时无论万家全身而退,还是我全身而退,这件事最终都会就此落幕,失败者承受应有的惩罚。
若是我败给了万家,那么其他几大顶尖家族便会同时在天渊这件事上对我群起而攻之,加大对摄政王的施压,最终我这个失败者将是下场凄惨,即便没有被重新打入天渊,也很难再接触到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核心秘密和力量。
反之,若是万家败给了我,无论摄政王还是其他顶尖家族,都不会为万家出头,万家将慢慢边缘化,甚至很快就将清算旧账,逐渐被其他家族吞食,这也是我说,他们接下来需要艰难求存的原因。”
聂人王听到现在,基本已是有些晕乎乎,感觉半知半解。
例如一旦江大力失败,就很难再接触到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核心秘密和力量,这又是指得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这位江兄弟,现在竟然开始对圣朝人皇的位置都感兴趣了?
江大力一看聂人王的神色就知其在想什么,当即提起酒坛和对方碰了一下,也不解释这其中的门道。
这不能怪聂人王蠢,堂堂北饮狂刀,除了在感情方面蠢了点儿,其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