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拼死搏杀的勇士,就连韩德让与赵光义都不约而同的拔出佩剑,冲到最前线亲自指挥督战。
此时,不论是城上还是城下,都被鲜血浸染,都被喊杀声笼罩,都被战士们胸中的熊熊烈焰点燃。宋辽两军的鼓号声震天动地,凌厉的杀意直冲云霄!
战争,从正午一直持续到黑夜,双方仍是旗鼓相当。莫说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就连双方的主帅都累得精疲力尽,无奈之下只得暂时休息,待到明日天明再继续交战。
夜晚,一弯新月挂在天际,赵光义负手伫立于黄罗大帐前,望着清冷的月色,心中默念,“二哥,当年你和周世宗都未曾攻下的北汉,已经被朕消灭,你们心心念念的燕云十六州,朕也一定要拿下!朕一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朕无论是文治还是武功,都绝不逊色与你!”
这时一位身着银色长袍的轻年,在赵光义面前走过,赵光义忙叫道:“云通判,朕有事找你。”
云子霄脚步微微一滞,然后向赵光义这边走了过来,“官家,您找微臣何事?莫不是想派微臣前去说降韩德让?”
赵光义手捋长髯,期许的道:“正是,云通判之前能说服刘继元来降,想必也定能说服韩德让归顺我大宋吧?”
云子霄无奈的摇摇头,“官家,韩德让的祖父韩知古,乃辽国开国元勋,其父韩匡嗣也高居燕王之职,想必韩德让纵然不才,也绝不会忘恩负义归顺大宋的。”
赵光义眉头微蹙,问道:“那云通判可有什么妙计能早日攻下幽州?”
云子霄想了想,道:“官家,幽州城高坚固,守将又不会轻易归顺,微臣也无计可施。不过微臣有一好友,名唤墨非攻,他对机关一道极为精通,或许他会有办法。”
赵光义闻言恍然大悟,道:“对啊,朕怎么把这等奇才给忘了!大名府的将官几乎都随朕出征了,他多半也在军中,你速去把他寻来,朕重重有赏!”云子霄一躬身,缓步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一望无际的营帐间。
少倾,云子霄就带着墨非攻来到赵光义近前。
赵光义不待墨非攻施礼,就连忙问道:“墨将军,你可有办法助朕攻下幽州城吗?如果朕能一举收复燕云十六州,待回朝之日,必定重重封赏!”
墨非攻胸有成竹的道:“官家,末将有上中下三种方法可破幽州,不知官家愿意采纳哪种?”
赵光义兴奋的道:“墨将军此话当真,快随朕帐中叙话!”他说罢掀开帐帘,快步走入帐中,云子霄和墨非攻也紧随其后,进了黄罗大帐。
大帐中布置的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宽大坚实的木榻外,便是一张檀木桌和几把檀木椅。檀木桌上还摆着几本古朴的兵书,与一张燕云十六州的地形图。
赵光义走到正中一把椅子前坐下,对两人道:“大敌当前,没必要顾忌那么多,你们两位也快坐下吧。”
两人忙道:“我等在官家面前,焉敢就坐?”
赵光义一笑,“朕让你们坐,你们便坐!莫说是坐着,只要能帮朕拿下燕云十六州,你们就是躺在朕的榻上,朕也绝不会怪伱们。”两人闻言忙深施一礼,这才依言坐在赵光义对面。
他们刚坐下,赵光义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墨将军,你方才说的上中下三种方法,不知都是什么妙计?”
墨非攻忙逐一介绍道:“官家,末将的上策,是用火药、铁砂,以机括之理造出四十门火炮来,只要这些火炮同时发射,必能炸毁幽州城墙,大军便可畅通无阻。中策则是将霹雳车稍作改进,让其投石的高度分为远中近三种,远可打幽州城内,中可打城头守军,近可打出城交战的辽军,这样每一发都不会漫无目的的投掷,而是如弓箭般指哪打哪。至于下策,则是用盾牌掩护一部分人马抵达幽州城下,在城墙四周挖地道,并在其中埋放引火之物,并用木板盖上,这样幽州城基便会轰然而倒。”
赵光义闻言大为兴奋,道:“墨将军,这上策需要耗时多久?”
墨非攻有些为难的道:“官家,莫说末将从未做过火炮,放眼千百年间也从未有人做过,故此末将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方能做出四十门火炮。”
赵光义摇摇头,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唉,一年太久了,只怕那时宋辽两军局势已定,还要火炮何用?”
墨非攻点头,道:“中策也需三个月才能完成,只怕待霹雳车改良完毕,战事也已经结束了。”
赵光义无可奈何的道:“是啊,看来为今之计只有采用下策了,但愿幽州城基早已腐朽,此计能一举成功。”
墨非攻站起身,一拱手道:“官家,既然您已决定采取下策,那末将这就去着手准备。但盼官家洪福齐天,此计能够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