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闻言叹了口气,“唉,可他毕竟是朕的皇侄,是朕亲眼看着长大的。朕已经对不起二哥,侄女禅雪也因此遁入空门,朕怎能再对德昭、徳芳两侄儿下手?”
王继恩只得道:“官家,既然您如此仁爱,不如暂且将此事记下,只将拥立武功郡王的那些大臣都降级使用,让他们再也不敢有威胁官家之心。若武功郡王再有不臣之举,官家也好治他个二罪归一,杀天下人一个心服口服。”
赵光义沉吟片刻,道:“为今之际,也只好如此。希望德昭不要再做出格之事,否则朕决不能再纵容下去!”
他话还没说完,突觉臀部又传来一阵剧痛,忙道:“继恩,朕的伤势好像又复发了。你快扶朕回后宫休息,再把御医们都给朕找来,朕要选派几个好御医,带一千两白银,去洛阳找一个名叫吕蒙正的轻年,为他家中的老母诊病。”
王继恩点点头,“官家,您安心养伤,这些小事杂家都记住了。”王继恩陪着赵光义风风雨雨多年,此时情不自禁的感到心酸,搀住赵光义缓缓向殿外走去,月光映照在两人早已斑白的发丝,把本就不再年轻的两个人,映得又衰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