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下打量一下慕容云瑶,慢吞吞的道:“你一个姑娘家赤手空拳的,如何相助?”说完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慕容云瑶抬手一掌拍在老人面前的柜台,原本厚实的台面瞬间断成两块,随后高声喝道:“姑娘家怎么了,没听过巾帼不让须眉吗!”
那两个吃饭的客人见状慌忙逃出店去,老人也惊出一身冷汗,他沉吟片刻,才道:“看两位也不像坏人,既然姑娘一定要问,就请楼雅间一叙。”说着朝楼梯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万剑锋本不想楼,却被慕容云瑶强拉去,无可奈何的进了雅间。
两人走进雅间,围着一张桌子坐下,老人则警惕的站在门口栏杆旁向店中打量一圈,随即快速的关了房门。慕容云瑶不解的道:“老丈,你看什么呢?”
老人坐在两人对面,低声道:“小老儿看看袁公子有没有派人前来查店,要是被他们撞了,可大事不妙!”
慕容云瑶问道:“袁公子?此人是朝中大员吗?本姑娘怎么从未没听说过。就连江湖也没听说过有他这一号?”
老人道:“这位袁公子既不是朝中大员,也不是江湖高手,他本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谁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当年他根本就不姓袁,而是姓王。”
慕容云瑶听了老人的话,愈发感到困惑了,“老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姑娘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老人叹息一声,“你们要真想知道,那小老儿就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他稍作停顿,随后悠悠的道:“那时候满城中最好的酒坊叫千日醉,坊中不但产量极高,而且产出的美酒味道特别清香醇厚,所以全城的酒楼都会定期去他们那里买酒。酒坊掌柜的叫张升,既是掌柜的,又是伙计。后来去他那里买酒的人越来越多,他实在忙不过来,就决定要收几个学徒。他的手艺很好,很多学徒都慕名而来,其中就有这个父母早亡的袁公子,当然那时他还不姓袁,而是叫苟小二。这些学徒中张升最喜欢这个苟小二,怎奈张升此人一向面冷心热,越喜欢苟小二就越是想锻炼他,故此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去干。苟小二起初没说什么,但日子一长,就对张升心怀不满,想要伺机报复。他趁张升不备往酿好的酒里掺水,欲坏了张升的名声。张升知道后训斥了他几句,哪想他一气之下不仅离开了千日醉酒坊,而且离开了满城,临走前放出狠话,自己定会回来报复。”
慕容云瑶怒道:“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真的回来了?又是怎么报复张升的?”
老人继续道:“苟小二刚走的时候,张升常常后悔不该对苟小二太严厉。可时间一长,就渐渐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哪想两三年后,这个苟小二真的回来了,他改名换姓是小,不知从何处又发了一大笔横财,还学了一身好武艺。他一回来,就带着一伙人径直闯入了千日醉酒坊,不但把他师父张升的腿打折了,还强迫张升关闭了酒坊,并限他在三日之内滚出满城。张升斗不过他,只好在学徒们的帮助下,连夜逃离了满城,再也不敢回来。这样一来,我们这些酒楼就只能到别处进酒,可那位袁公子像是故意与我们这些店家过不去似的,竟又带人去其他酒坊闹事,各家酒坊都奈何不了他,只好纷纷闭店离开满城。我们这些酒楼也跟着倒霉,没地方进酒就只好去远处买酒,买酒的本钱还不够付车马费,无奈就只好拿回来掺着水卖,所幸满城中的老客们还算谅解我们,并未因此引发什么纠纷。”
万剑锋闻言点点头,朝老人一伸手,“老丈,既然这样,那本少侠也不挑了,把掺水的酒卖我一些也行。”
老人苦笑一声,“少侠,伱切莫性急,待小老儿把话说完。”
万剑锋微微颔首,道:“那你继续说吧,本少侠倒要听听这个袁公子还能干出什么不是人的事来?”
老人说得有点累了,歇息片刻接着道:“我们都以为袁公子不过一时有气,过几日就没事了,哪知他变本加厉,起初只是不让城中人酿酒,后来竟不许城中人外出买酒,就连城边的河水以及城内的井水都不让我们随便打。他派手下打手,日夜守在水边,如果有人要喝水,就必须给他们铜板。若是要个仨瓜俩枣的,我们这些百姓也不说什么,可我们每打一桶水,就要给他们五个铜板。喝水不比喝酒、喝茶,要是没酒没茶,最多只是口中清淡了些,若是没水喝却能要了人命啊!城中百姓几次联名衙门告状,不料那袁公子手眼通天,早把衙门中的人都打点好了,我们不但没有告赢,还反被说成聚众闹事、搅闹县衙,不少百姓还因此被官府抓走了……”
慕容云瑶听完老者这番话,心中一阵无名火起,玉手在面前桌子重重一拍,坚实的木桌顿时塌了一个坑,“这个姓袁的,简直岂有此理,本姑娘若不杀了他,我就随他姓!”
万剑锋轻抚着慕容云瑶的背,笑道:“不气不气!你这冲脾气,当心没杀得了那个姓袁的,先把自己给气死喽。”
慕容云瑶不知是太过愤怒,还是默许了,竟没推开万剑锋的手,只问老人道:“老丈,这个袁公子现住在哪里?本姑娘今夜就去取了他的狗命!”
老人忙连连摆手,“姑娘,不是小老儿看不起你,你不是袁公子的对手。他们人多势众,你要是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