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她的过往。
难不成此人真有断袖之癖?这么一想,她又哆嗦了几下,把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了回去。
“咳咳,”夜漓定定神,咳嗽两声,对李媛说:“李姑娘,你若真有意鹤少侠,今晚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不表明心迹,等他回到仙门之后,再见他一面可就难了。”
“可是…”李媛踌躇不前,主意难定。
夜漓吃饱喝足抹了抹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拍着胸脯道:“诶,你放心,今晚,我陪你等他回来,跟他说清楚!俗话说得好,这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嗝…”
鹤青回来得并不晚,夜漓喝得半醉之时,他就回来了,打开门看到李媛坐在石桌边上等她,夜漓则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颇感意外,径直走过来,还没等李媛开口,便对夜漓说:“你过来,进房我有话对你说。”
夜漓被他吵醒,正摸不着头脑,也忘了要帮李媛那茬子事,迷迷糊糊跟着鹤青进了卧房,看到他直挺挺地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也没在意,几口黄汤下肚,想起李媛那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想调侃他几句,谁知还没说上一句便被他抓着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喂,鹤公子,鹤少侠,我这又是哪里得罪你了?你抓着我干什么?还不快放开?!”夜漓一边挣扎一边喊:“放开我啊!”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鹤青严肃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夜漓嚷道:“喂喂喂,你好好说话啊,怎么骂人呢?”
鹤青道:“那日我亲眼看到你将破庙里那个怨灵的煞气转移到自己身上,凡人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强的煞气,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说的没错,那怨灵的鬼火好生厉害,夜漓得了鬼火,刚炼几日,小有初成,正是欣喜万分。
“什么煞气,我不知道…”此时,她却矢口否认。
“那阴眼呢?摄魂术呢?”鹤青穷追不舍地问。
夜漓心叫不好,原来他早就看穿自己的身份了,留下不是不想回仙门复命,是特意来观察她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夜漓大概是最不会撒谎的人,每次说谎话都会口齿不清,眼神飘忽,“我在骗人”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写在她脸上。
“那昨天夜里,你又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鹤青牢牢盯着她的双眼,像是要把她看穿了一样。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追着鬼火行了有二十余里,我御剑也才勉强能跟上你,”鹤青没打算轻易放过她,继续追问,还调侃了她一句:“别告诉我你在梦游。”
“我…”夜漓语塞。
被鹤青看到了!她恨得牙痒痒,都怪那晏姬,坏她好事不说,还害她穿帮。
“还有这个。”鹤青手掌朝下,一串铜钱挂在他手指上。
原来他刚刚是去白天那家糖饼店了,连这个都被发现了,夜漓心知已无可辩驳,唯有见机跑路,于是对鹤青说:“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就是了。”
鹤青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上的劲道,夜漓刚一转身,眸色一变,她本想施展摄魂术脱身,但眼前的鹤青居然纹丝不动!
这让夜漓着实吃了一惊。
他究竟是什么人?这句话应该由她来问才对吧!
鹤青能一剑打散怨灵,能把她的魂魄喊回来不说,如今居然连摄魂术对他都没有用处了,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绝不可能做到。
看他生得这般模样,难道真是什么天神下凡,体验人间疾苦来了?
眼下夜漓也顾不得猜测了,先脱身要紧。
“你要告诉我什么?”鹤青凝视着她问。
夜漓趁他专注看着自己的片刻,一把将他推开,腾空一翻,企图夺窗而出,鹤青迅速拔剑拦住她的去路,二人在屋内斗了一阵,夜漓不敢再使魂术,既怕伤着鹤青,又怕落下话柄,犹豫间又被鹤青制住,捉住她的手腕扣在背上,反身按倒在床。
“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我要带你回玄宗,交给宗主发落!”
这时门口传来李媛的声音,她显然还没有死心。
“两位睡了吗?我给夜漓送些醒酒汤来。”
若不是她走进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瞪大了眼睛,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他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现下这个姿势看上去有多别扭。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把手里的汤药一扔,飞也似得离开了房间,显然是吓得不清。
“哎,”夜漓在后面叫道:“你跑什么呀!”
夜漓这么喊了一嗓子,鹤青也抬头看了一眼受到惊吓跑出去的李媛,就在他分神的片刻,夜漓趁机推开他,飞身从窗户逃了出去。
但鹤青显然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一路穷追猛打,从临安城中一直追到了荒郊野外。
夜漓一边跑一边喘气道:“哎,你够了啊,这就没意思了,我们怎么样也算是共过生死的人了,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鹤青却道:“亏我如此信任你,你却骗了我这么久,骗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