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银标似是撞上了什么硬物,被弹了回来,锁魂链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一柄玄铁剑从门口慢慢移动进来,月光下,持剑之人行峻言厉,庄重肃穆。
玄宗弟子见是万锦年到了,又是安心又是羞愧,纷纷跪地叩首:“宗主。”
万锦年冷冷道:“还不快起来!”
夜漓向来自负,纵然是万锦年亲到,她也没有放在心上,随意朝他拱拱手就算作是行了礼了。
“是你,”万锦年眼神不善:“你果然有古怪,说,你是怎么从地牢里逃出来的?”
夜漓自然不会回答,打哈哈道:“万宗主,在下叨扰了,但无意冒犯,打伤贵门子弟也是误会一场,这就告辞。”说罢正要开溜,万锦年忽然横剑拦在她面前,喝道:“玄宗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然后不由分说地向她劈了过来。
“万宗主,”夜漓后退几步闪避,故作毕恭毕敬:“擅闯玄宗是我不对,可我也是为了调查贵宗凶案才来的,我是一片善意,你可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樊晓澄在旁试图化解二人的矛盾:“师父,此人好像和二师兄有些渊源,我...我听小师弟说她这次上山也是特意来寻二师兄的,不若看看她有什么要说的...”
“放肆!我玄宗乃是仙门正统,岂能与这些邪魔歪道为伍,受他们蛊惑!”万锦年厉声打断他的话:“我看你是修行不够,才敢这里胡言乱语的!”
樊晓澄吓得赶忙跪了下来:“求师父饶恕弟子!”
看来鹤青这嫉恶如仇到不分青红皂白的个性是跟他师父学了十乘十了。
夜漓心中叹息,不管内修还是外修,尚文还是尚武,这些修仙门派对非我族类的异物都是一视同仁的,好坏不论一律以妖邪处之,原以为玄宗会略有不同,是她太天真了。
万锦年见夜漓在众人围攻之下依旧游刃有余,亲自提剑杀将而来,他的修为之高,明显不是一般仙门弟子所能匹敌,沉重的玄铁剑在他手中挥舞自如,剑风带来的沉重压迫感逼得夜漓节节退后。
不是她不能敌,实在是她不想出手伤了鹤青的师父,怕他怪罪自己,夜漓无心恋战,无奈这万锦年步步紧逼,她只得用魂力催动锁魂链,锁链瞬息间竖起,弯曲,盘旋成蛇的模样,如同蛇吐红信一般急闪出去,万锦年和玄宗弟子未曾见过眼前的景象,大为惊讶,避之不及,夜漓这才乘机冲破窗户,飞身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