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劈山救母?”
“正是。”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然后他们母子就团聚了呀。”
“哦…”
夜漓学着樊晓澄的语气装模作样道:“你听明白了吗?”
樊晓澄一头雾水:“听明白什么?”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说的是鹤青的身份,你没怀疑过他究竟是何人吗?”
“我二师兄的身份?”樊晓澄木讷道:“我二师兄的身份怎么了?”
夜漓无语:“你真是蠢笨如牛,你跟鹤青同门生活这么久,我不过才认识他几天,都能看出他不是寻常人。”
樊晓澄仍旧是不开窍:“何以见得?”
“你就说我和他两个人在悬崖下呆了那么久,为什么烛龙都不出现,你们一来,烛龙就现身了?”
樊晓澄摇头:“我不知道。”
“你再想想,传言银堇山上的妖邪会吸食人的魂魄…”夜漓循循善诱:“所以说…?”
“所以说?”
“所以说他跟我都不是凡人呐!那烛九阴再厉害究竟不过是亡灵而已,它留恋尘世,一直都没有去他该去的地方,只有靠不断吸食生魂来壮大自己,这世上唯有冥界鬼族和天界神族的魂魄他是消化不了的。”
樊晓澄恍然大悟:“你是冥界鬼族,那我二师兄是天界的神族?”
夜漓点点头,故作神秘道:“不仅如此,鹤青不是天界普通的仙官神将,呐,这是天界秘闻,你凑过来我悄悄说与你听,虽然天帝老儿不愿意认,但杨天佑到底是他外孙,他又说自己是鹤青的外甥,那鹤青自然是……”说到这里,她神色一变,伸手想扣住樊晓澄的命门,谁知竟抓了个空,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樊晓澄又重新站在了她面前。
她惊讶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樊晓澄冷哼一声:“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连念移术都不知道。”
“念移术?”
“这是我们玄门术法,可使人的意念与本体相离,我的真身可还在锁妖塔外呢,如果我真的进来,可就出不去了,只能用念移术进来看你,不过这术法真身和意念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使得太久……”樊晓澄自言自语地嘟囔道:“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总之你自己好自为之,我走了。”
他话音刚落,灯火一灭,周围又归于一片黑暗,夜漓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只是不喜欢黑暗,所以冥界虽然常年都处在永夜的状态的下,但洛梓弈为她四处点亮灯火,还将昏暗的青冥幽灯换成橙橘色的脂油灯,把冥界照得犹如日昴当空,黑暗总给她带来一种很深的焦虑,仿佛内心都要被这黑暗吞噬了一样。
“放我出去!”夜漓一边不停地喊,一边拼命想挣脱束缚:“快放我出去!”直到喊得累了才停下来。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是你…真的是你…”
“谁?”夜漓警惕地问。
“哈哈哈哈哈,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里关了几百年,终于让我等到了。”那个声音一边说,一边还发出嘶嘶嘶的声响。
“那个修仙少年提到的鹤青,是谁?你的心上人吗?”
“呸,才不是什么心上人呢,诶,你,你不要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最好快快现身。”话音刚落,夜漓感到脚踝一冷,刚刚那凉嗖嗖滑溜溜的东西又沿着她的腿攀旋上来了,夜漓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暗暗勾勾手指,一张明火符从兜里飘了出来。
“你刚刚说你是鬼族的?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个不明来历的声音又问。
夜漓道:“知道还不快帮本座松绑,知道本座是谁吗?我告诉你,六道轮回,生老病死谁都难免,你若助我从这里出去,改明儿你死了去冥界报道,我还能照应你一下。”
“我呸,你才死了呢,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还想逃出去?我告诉你,这个锁妖塔虽然立在凡界,但有天庭重宝加持,这里也关了不少鬼族,你有见能逃出去的吗?”
夜漓不屑道:“哼,那是你们道行太浅,只要听本座调遣,包你们都能离开这里。”
那声音说:“你可趁早打消了这念头,这里关着的可都是祸乱苍生,贻害万年,大奸大恶的妖魔鬼怪,随便放出去一个都能使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将我等送去法灭,这才把我们关了起来,但如果锁妖塔发生什么变故,天庭的法宝肯定会把我们都活埋了的。”
夜漓不屑:“这话谁跟你说的?外面那群修仙的?他们都是蠢材,故意吓唬你们的,守塔是他们的责任,锁妖塔毁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还祸乱苍生呢,这么不禁吓。”
那东西嘶嘶叫着:“你…你知道什么?!天庭对锁妖塔极为重视,如果锁妖塔真的毁了,就算加注在此的阵法没有弄死我们,也会引来天兵天将的镇压的。”
夜漓道:“你说关在这里的都是大奸大恶之徒,那你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
“我…我…”
“说不出来了?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老子…咳咳,本,本座清清白白,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关我,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