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奇书,只不过后来此书的作者入了魔道,才被封禁的,你可听过此书?”时英说话时,眼神始终停留在夜漓的脸上,细致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夜漓感到奇怪,她与这时英不过是初次相识,也非天族中人,与她口中的奇书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何以她要如此问,于是答道:“未曾听过。”
时英眼波微转,似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竹七看看自己:“天赋?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呀。”
夜漓说:“那是你还小,修为不到家,都没有化形,哪来的天赋。”
“这样啊…”竹七转而问时英:“那你呢?你的天赋是什么?”
时英淡淡地说:“妾身亦不知,可能我是石头,没有心,不会悲伤不会痛,化为真身丢在路边,这大概就是我的天赋吧。”说话间,眉宇自带三分清怨,五分悲戚,叫人看了好不怜惜。
夜漓吸气皱眉,心下思量,原来男人都吃矫揉造作这一套,下次再碰到鹤青,倒要试上一试。
想起鹤青,她又心里一沉,想想自己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人族寿命如此短暂,再见怕已是来世,到那个时候鹤青或许早就不认得她了,这么一想不禁哀怨起来。
不过也不是所有男人,哦不,是所有雄性,都懂得怜香惜玉,比如竹七,就是个傻的,完全没有领会时英惺惺作态的用意,反而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怪不得,我们做了几百年的邻居,我都不知道你。”
夜漓内心正感叹竹七榆木脑袋,不解风情时,周匝的栏楯忽然抖动起来,紧接着脚底下的阁道吱格作响,朱柱、素壁、斗拱都开始微微摇晃,塔内刮起一阵风,直吹得千年尘土飞扬,吹得三人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看来塔内的一众精怪都被这阵突如其来风惊到了,竹七细细的蛇身牢牢栓在门枋上,才勉强没被刮走,直喊:“锁妖塔四面都是墙,封得严严实实的,却是哪里来的妖风?”
话音刚落下,他们的面前腾起一扇巨大的翅膀,翅膀上的黑纹形成一个古怪的图案,像是人的眼睛,每扑闪一下都有一股沉重的风夹杂着金黄的粉末迎面袭来。
“不好,这粉末有毒!”夜漓叫了一声:“快跑!”三人迅速退回身后的龛室中,关上门。
“外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夜漓惊魂未定,揉揉眼睛,毒粉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室内无人回答,门外,那对“翅膀”反而开口了:“我说是哪里来的小妖,有如此厉害的蛇毒,原来是腾蛇一族,哼,可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锁妖塔里碰上了,这么多年你们藏得可真深啊。”
竹七倒吸一口冷气,瑟瑟发抖:“是蝶妖紫舞!”
夜漓看他脸都吓青了,虽然他本来就是青色的,吓青了也看不出来,她从未听说过蝶妖紫舞,不屑地抬了抬眼皮:“怎么了?这妖怪什么来头,值得你怕成这个样子?”
竹七说:“听说已经是修行了近万年的老妖了,道行颇深,又在锁妖塔里被关了四千多年,简直横行无忌,楼下不服她管教的妖怪都被她吞了,妖力只怕是不降反增,我姥姥说,在这锁妖塔里,如果遇上她,千万要绕道而行...躲她躲了这么久,还是被她发现了。”
时英在旁怨愤地冷哼了一声。
夜漓看她的样子,似有隐情,撇嘴道:“怎么?你也跟这妖怪有仇?”
“前几日就是她抢了我的法器!”
“哦?什么法器?”
时英道:“我的法器叫诛仙剑,乃是我师父玉穹真人所赐,威力无穷,你们若能助我夺回此剑,或许从这里逃出去的胜算更大。”
夜漓冷笑:“那你之前拿着这剑,怎么不自己逃走?”
“我...”时英被她这么一问,显然一时没有找好说辞,只好说:“锁妖塔环境复杂,被关在这里的又绝非善类,我总得小心着点,先求自保吧。”
夜漓扭头嘀咕:“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给自己拉个垫背的...”
“你...”
还没等时英继续说下去,龛室的门又被一阵狂风顶起,风从门缝里疎疎地漏进来,三人奋力抵住,门框在两边力量的作用下发出凄惨的咔咔声,眼见已是摇摇欲坠。
“不行了,”夜漓背过身来,用后背抵着门板,额头上青筋暴起:“我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门“哐”得一声被顶飞,狂风平地而起,像一双无形的手,将三人拍到地上。
“扑哧...”夜漓吐掉吃进嘴里的灰尘,咳嗽了两声。
蝶舞的声音在耳边振聋发聩:“一千年前,腾蛇一族的族长成为九天玄女的坐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脱了妖籍,封神登天,谁知道被派去西海蛮荒之地平乱时,沾染了天地间的污秽之气,杀伐之气,最后虽然平乱有功,却也失去神力,再无法回到天上去了。”
说着,面前凝起一团烟粉,那双巨大的翅膀瞬间化成一个赤足的美艳女子,款款走到他们面前。
三个人看得呆了,刚刚竹七说紫舞是个万年老妖,他们都以为紫舞化为人形后看上去怎么也该和腾蛇姥姥差不多,没想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