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奕!”夜漓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洛梓奕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抿唇不语。
夜漓又道:“你答应过不杀他们的!”
“我是说过不亲自动手杀他们,”洛梓奕转过身看着夜漓冷冷地说道:“但没说有别的东西要杀他们之时,我会出手相救。”
“你!”夜漓气得说不出话来。
洛梓弈回头嘱咐藤女:“绑起来,好生看着。”
藤女得令,生出藤条,夜漓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捆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夜漓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洛梓弈:“洛梓弈,你,你这个缺心缺德的大坏蛋,我诅咒你生生世世爱而不得,真心错付,永远孤独得与这天地共存下去…”
不知是那句话刺激到了他,洛梓弈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吓人,夜漓就住了口不敢再骂下去了,她对洛梓弈的感情有些复杂,在冥界之时是又敬又怕,但又装得不屑一顾,无时无刻不想取而代之,如今知道了他的前世,倒有些心生同情,怕戳到他痛处,也就无法口无遮拦,放肆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那倒在地上的九婴原本就没有死绝,只是暂时晕厥而已,这时候封印解除,断了的玄铁锁链牵引出扎在它体内的锁骨钉,它也随之发出一声震天裂地的长啸。
这啸声叫得夜漓发毛,心中顿时一沉,从声音来看,刚刚被玄铁链锁骨钉封印着的九婴,只有大概不到三成的妖力,即便如此,他们也是九死一生才逃脱的,眼下九婴虽失一头一臂,但实力比刚刚不知强了多少,尚未出手,单是叫声震出的层层气波就在四周石壁上留下一圈裂痕,不免叫人捏一把汗。
洛梓弈和藤女绑着夜漓站在石壁高处插着手看热闹,剩下五个为了保命,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
哦不,应该说只有四个,毕竟竹七只会逃跑,时不时还要靠时英和他姥姥来救。
看来九婴是被困在这地方很久了,封印一解除,简直跟撒开了欢儿似的,又是一声惊天怒吼,即便是被封住穴位,也能听见隐隐的叫声,嗡嗡声鸣。
喊着喊着,其中一个头的嘴忽然被黏上了,叫不出声,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挣扎哭闹,手脚并用,在嘴上扒拉着,却怎么也扒不干净,抬头一看,紫舞张开蝶翼飞到半空接连发射出数十发蝶丝,脚底下腾蛇姥姥将蛇杖舞得密不透风,喷射出的毒液灼伤九婴,疼得它嘶嘶叫唤。
但这一切除了更加激怒九婴之外,可谓是螳臂当车,毫无作用。九婴抓不住灵活得飞来飞去的紫舞,便抬脚要将腾蛇姥姥踩扁,竹七只会哀嚎,危机关头,幸得紫舞用蝶丝缠住腾蛇姥姥,将之拖远,才使她免于被踩得稀巴烂的命运,但紫舞也随之掉了下来。
看来这一路战斗不断,她所吸食的妖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又未能及时得到补给,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了。
腾蛇姥姥被紫舞救下,什么也没说,紫舞却道:“我们扯平了。”
另一边鹤青从九婴的背部爬上去,一跃而起,腾空挥剑砍去。
只是他那神来一招并没有再现,刚刚或许是因为夜漓有危险,才使得他能够突破自身的极限,但只那一下奏效,也依仗不得。
“鹤青,小心下面!”石崖上,夜漓是越看越焦急。
鹤青一击不中整个人自然就开始往下掉,九婴的手却正在下面候着他,这时,时英仗诛仙剑赶来,一剑劈在九婴的手腕上,九婴吃痛收回了手,却见时英被它从别处伸来的一拳给打飞了。
夜漓知道下面的那几个此时都差不多已到极限,再这么耗下去是非死不可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喊一声:“衡武!”
“你在什么地方?你听到了的话,就快来救我!”
“衡武!”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又喊了几声,周围依旧毫无动静,夜漓心中失望,但想想也是,之前是自己让衡武一边儿呆着去的,他这么听她的话,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乖乖猫着呢,他们这一路又是墓穴又是黑潭又是地宫,也不知下了多深了,又不是千里传音又没有心灵感应,岂能由她一召唤,他便前来啊。
“你在叫谁?”一旁的洛梓弈皱眉问道。
夜漓没好气地回答:“你不用管。”
她这一喊没叫来衡武,倒是引起了九婴的注意,拖动着它庞大笨重的身躯居然站了起来,还没站稳,整个向他们这边倒来。
洛梓弈朝藤女挥挥手,示意她将夜漓带去安全的地方,看着九婴道:“找死。”
说罢跳到半空,一脚踢过去,九婴的肥脸被他踹出一个巨大的凹陷,几乎是要踢穿一个洞来,在旁人看来如此轻巧的一脚也不知为何有这么大的力量,踢得九婴倒地不起。
这倒是给了底下几个一个喘息的机会,夜漓觉得这方法好使,待要再喊,洛梓弈一个眼神,藤女便封上了她的嘴。
鹤青见夜漓受欺,也顾不上调养休整,提气飞上石壁。
夜漓暗暗着急,这傻子上来干嘛,他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洛梓弈吗?说实话夜漓至今没有见他与谁大动干戈过,毕竟冥界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但直到这一刻洛梓弈都没有祭出他的魂器法宝,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