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太多。
鹤青和夜漓犹豫着是先往皇宫里走,还是先到皇宫外看看,推开虚掩着的宫门,他们两个就都愣住了。
只见门外通往皇宫正殿的白砌长阶上,躺着一具显眼的女尸,女尸穿着鲜艳的红色纱裙,头带金冠步摇,十个手指的指甲盖都涂得鲜红,经年累月居然并不褪色,
他们犹豫不前倒是不怕尸体,只怕这具尸体有古怪,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也没见古尸有任何变化,夜漓估摸着这具尸体应已魂归,不会起尸变反应了,于是放心大胆地上前查看。
尸体死后被弃在这里少说也有千年以上了,身上大部分地方已露出森森白骨,但不知为何,即使岁月变迁,女尸眼眶深陷,脸颊上的肉也已风干,几乎完全看不出她的容貌,仍能感觉到此人生前天资绝色、妖冶魅惑之态。
鹤青小心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尸体,皱起眉头。
夜漓问:“怎么了?”
鹤青道:“从她的衣着来看,这个女子应该是古国皇室中人,死在殿前预示着她可能是皇帝的嫔妃,甚至是皇后...”
“嗯,”夜漓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呢?”
“但她死得极惨,你看她身上的皮肉,是被人生生剜下来的,她是受凌迟之刑后,肚子上又被捅了一刀,放干了血,最后被绞死的。”
确实,尸体腹部两侧的肋骨断了几根,仅剩不多的干枯皮肉上可以看出整齐的切面,脖子上拴着一根麻绳。
鹤青抬头看向殿门:“皇宫内可能还有一具男尸,应该就是这个小国的皇帝。”
夜漓问:“这是叛乱?还是起兵造反?”
鹤青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走吧,进去看看。”
沿阶而上,回到殿内,古国皇宫虽小,但里面布置得极为精巧,便是曾遭受战火洗礼掠夺,仍依稀能看出皇帝的荒淫无度,极尽奢华的作风。
穿过大殿便是内厅了,这里似乎是皇帝的书房兼议事场所,桌椅案己被打砸尽了,一片狼藉,存放的书籍字画也几乎已风蚀殆尽,一碰就碎,只留有四面墙和柱子上的壁画,虽也是斑驳不清,多少还能看出些明堂。
仔细看那壁画尤其诡异,四幅为一组图,上面画着几个青面獠牙小人支起一口大锅,将一个靠着锁链的人投进锅中,锁链人拼了命得挣扎,但毫无用处,后面几幅图则画着锁链人被扔进刀山,丢到火海,流放极寒之地等等。
画中场景夜漓瞧着是极为眼熟的。
这些画引起不适的地方不在于绘画的风格,而是其带来的深深的绝望感,锁链人明明就能逃脱魔爪了,却总在最后一刻被抓回去,这种绝望感带来的落差犹如在人心头坠了一块巨石。
最里面的几排壁画,锁链人从一个黑洞中跑出来,后面追着一排黑影,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黑影,很欣喜自己终于能逃出生天,直到这些黑影,仿佛是地狱中爬出来索命的恶鬼,抓着他的胳膊、肩膀、脚踝,一步一步将他重新拉回黑洞中。
壁画虽已模糊破碎,但依旧栩栩如生,历历在目,看得人毛骨悚然。
夜漓咂嘴:“怎么布置得这么吓人,皇帝不觉得住在这里瘆得慌嘛。”
结果后厢房的门一打开,正对着的一面墙上放着一对落地神龛,里面供奉着两个古怪的像,一个黑身,朱发,绿眼,另一个双目如铜铃一般,吐着长长的红舌,身后有一对翅膀,两尊像全都面目凶狠,形容可怕,夜漓想,行吧,这古国皇帝或许就好这一口。
步入里间,就是皇帝的卧房了,一张巨大的龙床占着房间的一角。
一个头戴冠珠,身穿黑袍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剑,死在龙塌边上,他身上的黑袍,两袖上绣着金色的龙纹,马面裙的前襟是红色的,下摆也是金色的。
想来这位应该就是这个西域小国的皇帝,死得也不是那么安详。
说起来这皇帝当真是离奇怪异,前厅弄得这么诡异也就算了,卧室更是红帐纱幔,春色旖旎,淫靡之色溢于言表,床上和地下还散落着增加宫闱闺房情趣之物,还有酒壶和已经风化成石头的葡萄,足见皇帝生前有多放浪形骸,沉湎酒色,也就难怪他被人赶下台了。
夜漓没见过这些器具,正要拿起一件来瞧,被鹤青看到了,大声制止:“别动!”
她没想到鹤青这么大反应,被吓了一跳停住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她指着地上一个类似狗骨头一样的东西问。
“这...这是...”鹤青究竟是个凡人,在男女之事上,多少是要比夜漓略通晓一点,他不知要怎么回答,红着脸支吾了半天说:“这...这可能是镇纸吧。”
“胡说。”夜漓是真的好奇,还低头仔细端详,搞得鹤青越发尴尬,侧过身去表示没眼看,夜漓看了半天说:“这里又不是书房,而且镇纸胡乱扔在地上做什么?”
她觉得鹤青多少是有些嫌弃她没见识,难免心中不忿。
“看情形这个末代皇帝当是个昏君,他房中之物也必没有什么好东西,别看了,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
鹤青见不管他怎么明示暗示,夜漓都不开窍,只好催促道。
夜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