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长满尖刺,却爬得很快,刚钻出来就想趁着月神宫昏暗逃走,没想到才爬出一小段,就立时被两枚银钉钉在了地上,登时就死了,化成一滩黑色的水,还冒出一股白烟。
我正看得目瞪口呆,那说话之人又问:“你送来的可是栯木果?”
我不知发生何事,只得老实点头。
一个黑纱覆面的女子从帷帘后面走出来,女子眉间有月形刺青,一双美目像是嵌在脸上的明珠,秋水明眸,灿若星辰,虽然她全身都裹着黑纱,却一点儿也不显得沉闷,身姿曼妙,翩若惊鸿,便是只露了这一双眼睛,也知是个美人了。
莫非这位就是月神大人了?
长秋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月神!”
我一听脑袋一嗡,这盒子是碧莲给我的,我哪里知道里面藏着两条大虫子啊?
谋害月神?我跟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谋害她?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我百口莫辩,心想,难道我又惹麻烦了?于是连忙解释:“月神大人,我实是不知情,绝对没有要害你的意思,还望月神大人明鉴。”
“你说,你是玉虚宫来的?”月神问。
“是,是。”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玉虚宫与月神宫素无往来,怎么会派你来送东西来?”月神蹲下身,揭开金盒的碎片,欣慈颇为担心,想阻拦,月神却说:“无碍。”说着,拿起一只摔碎的栯木果,举到面前,看着汁水滴滴答答的落下,说:“栯木果,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神株,可炼丹入药,只可惜这果子有一个缺点,就是容易生虫,生的虫叫渠蝇,对寻常神官仙家倒是无碍,但我月神宫却用不得。”
我有些紧张,哪里还敢问她为什么月神宫不能用。
月神冷笑:“哼,看来让你送东西来的人,是极恨了你了。”她素手一扬,顶上的黑夜立刻变成了白昼,整个宫殿也跟着明亮起来。
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月神用术法变幻而成的,不愧是一宫主神,灵力果然深不可测。
她接着说道:“她恨你,想陷害你,又不敢在昆仑山动手,叫你来我这里送死,也是欺我月神宫地处偏僻,不受天庭器重,众神诸仙就算路过我这里,都要绕道而行。”
“月神大人,”我躬身行了个礼:“此事是我的疏失,与王母娘娘无关,玉虚宫也绝无不敬之意,若有得罪还望海涵,您若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月神看着我,我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不像是哭过,倒像是天生的,然后我发觉,欣慈和蕊芝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你倒是心善,她们这样陷害你,你不恨她们吗吗?”月神坐上殿中宝座,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笑笑,挠了扰头:“恨多累啊,咱们做神仙的,本就神生漫长,若都用在恨上,那岂不是要恨上几千几万年,况且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何必要为别人犯的错劳心伤神呢。”
月神虽然蒙着面,但还是能看出她表情一滞,接着眼神迷离起来。
我猜不透她的心思,见她不出声,默默鞠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大人是要罚我吗?”
月神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出神,一直没有出声,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你走吧。”
一旁的欣慈和长秋齐齐道:“大人!”
月神不为所动:“送她出去。”
“月神大人!她以下犯上,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啊。”长秋极力说道。
月神一转身,黑纱拖地,衣袂飘飘,若仙若幻,她提高了声音:“我说了放,她,走。”
“哼,如此拙劣的手段,还想着借刀杀人,我若真的抓了她,岂不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月神果然是个深明大义的女神啊!
长秋没好气地推了我一把说:“走吧。”
我心中感激,走了两步,回头又行了一个礼,说:“大人的月神宫很漂亮,特别是亮堂些之后,看着就更美了,我知道司夜是月神的职责,但也不必日日活在黑暗里,您说呢?”
月神背对着我,侧过脸又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两边的长秋和欣慈看我的眼神,倒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仿佛我是那栯木果里爬出来的渠蝇似的。
“走走走,赶紧走!”
我还想借法宝回昆仑呢,便被她们推推搡搡,扔出宫外。
这下可如何是好,我看着天边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四周一片萧索,目及之处看不到活物,心里顿时没了注意。
若非是栎鸟带我来的,像我这样第一次到月神宫的,大概都不相信这里是天界。
我惨兮兮地缩了缩脖子,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祸不单行,只听“刷”地一声,山崖下的巨浪翻滚上来,居然直起数
十丈高,将我浇了个透心凉,接着冷风一吹,我不禁打了个喷嚏。
过了一会儿,月神宫的宫门又开了,我连忙忍住喷嚏连天,躲到墙角,欣慈和长秋从里面走出来,欣慈说:“我们那位大人虽然不怎么与天庭大交道,但武神得胜凯旋,乃是大事,就算她不亲自去,礼也应该送到。”
长秋为难:“可月神大人不让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