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几名女神官共同筑起结界,这才把这些发疯的仙娥们挡在瑶池外。
“失仪的,胡闹的,全都抓下去,杖责八十!”温嘉责令。
这下,这些仙子们方才知道害怕,开口求饶,不敢再造次了。
“让二殿下见笑了。”温嘉转头,躬身朝鹤青行了个礼。
鹤青温和一笑,回了个礼道:“仙子言重了,在下要在昆仑山叨扰几日了。”
蕊芝道:“殿下请吧。”
说着,瑶池的水面波动起来,起初只是泛起小涟漪,不一会儿就变成浪花,势头越来越大,广阔的池面像破裂的镜子一样,水面竟被从中间划开,生生分成两片。
两边的浪越涌越高,当中的沟壑也越来越深,池水在沟壑的两面形成水墙,慢慢的,池底的淤泥展现,淤泥里升起一座石牢。
蕊芝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眼前的,就是瑶池水牢了。
鹤青沉着得踏入水牢,门关上的那一刻,两面的水墙落下,池面恢复平静。
我在一旁看得出神,原来瑶池地下竟还有这样的机关暗巧,我在这儿住了三千年,竟毫无察觉。
这事儿也算告一段落了,又过了小半个月,我百无聊赖,便又拿着糯米糕,来瑶池寻栎鸟了。
栎鸟这家伙也是没什么原则,每次都说使不得,若是败露会给他家仙翁带去麻烦的,每次又都禁不住口腹之欲的诱惑。
很幸运,今天也是泰莱神君的仙术课,若是什么佛理课,仙史课,我一定会昏昏欲睡的,若是炼丹,仙药,御兽课,我看不见摸不着,远远得听又听不明白。
“好了,”泰莱神君说:“今日所授摧魔印,哪个愿意上来示范一下。”
堂下无人应答,学生们或低着头,或躲在课本后面,只盼着泰莱神君不要点到自己才好。
“你们都盯着书页干什么?我这是仙术课,需要实操训练方能有所得。”泰莱神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神君,”这时,一个相貌堂堂的仙君举手道:“学生愿意一试。”
“除了南宫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愿意尝试了吗?”泰莱神君看上去很不满意:“南宫你家学渊源,原不必再来天神院进修,你只不过是想通过琯考进武神宫,走个形式罢了,这些课业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目光落在坐在窗边,心不在焉望着外头的仙子身上。
“白雅洁,你来吧。”
那位仙子身着一件百褶云锦裙,面无表情,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就是这一张冷脸,一声素衣,却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惊艳之美,仙子乌发蝉鬓,一双杏眼似嗔似喜,娇俏玲珑的小翘鼻十分挺拔,肤若凝脂,樱唇不点自红,她一站起来,周围的仙君纷纷侧目,而她却全然没放在心上。
她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仙子,若非亲眼所见,都不知这世上竟有人能生成如此模样。
白雅洁也并非绣花枕头,她淡然走上台,这时,泰莱神君拿出一个笼子,笼子上盖着一层黑布,一揭开,里面居然是一条蜈蚣,引得堂下的学生们集体“咦”了一声。
那蜈蚣若只是长得恶心也就罢了,但它浑身黑气缭绕,并不是一条普通的蜈蚣精这么简单。
泰莱说:“这是一条沾染了魔气的蜈蚣,你现在用摧魔印将它封住,再逼出它身上的魔气。”
白雅洁没有多说什么,依照指令,变化手势,结印已成,指向笼子里的蜈蚣,那蜈蚣像是触电了一样,浑身一抽搐,让后那密密麻麻无数只脚一伸,似乎僵住了,接着,白雅洁又施了个法,一缕黑气从蜈蚣身上飘出来,化作烟消散了,蜈蚣软趴趴地伏在案上,一动也不动。
她结印施法很好看,仿佛是用手指头在跳舞。
“不错,”泰莱神君难得开口赞扬:“完成得很漂亮,可以看得出基本功很扎实。”
那琼花仙子却冷嘲热讽道:“基本功扎实有什么用,还不是参加了几百年琯考都没能考过去?她怕不是天神院里,留级时间最长的学生了吧?哼,真是笑死人了,因着跟元昊哥哥相识的缘分飞升又有什么用,没有慧根,天都不让她得道。”
那名叫南宫的仙君想开口替白雅洁争辩几句,她自己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从台上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看着窗外发呆,连眼神都没有多给苡安一个,仙君倒也不好开口了。
泰莱神君也没搭理苡安,继续讲课:“早在创世之初,世间分天地,阴阳分两级,为神为魔不过是一种选择,并无正邪对错之分,教你们这个法术也是为了告诉你们,并不是所有与魔相关的东西都是不好的,有些生灵可能只是一时行偏踏错,只要能改邪归正,就应该给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苡安又插嘴反驳:“什么改邪
归正,魔就是魔,是这世上最邪恶的存在,神君莫不是忘了自己因着对魔族俘虏手下留情,被赶出遣云宫的事了?怎么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莫不是天神院也不想呆了?”
南宫仙君终于忍不住说道:“泰莱神君说得没错,世间万物虽分阴阳,却无绝对的好坏、善恶之别,所谓是非对错都是站在自我的角度做出的判断,既然如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