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道平时课堂上学的都忘了吗?”
少部分学生被他这样一说,顿时振奋了不少,摆起架势,准备迎战,余下的大部分却仍只顾抱头逃窜。
南宫明顿时就对他们不抱希望了,转头向狱卒道:“二位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怎么做?”
“蛇蟠阵。”
狱卒们互望一眼,见南宫明年纪轻轻,还是天神院的新生,明显不大信任他。
“你可知火麒麟是何来头?以我们三人之力就算使出来蛇蟠阵来也是威力平平,镇不住火麒麟的。”
南宫明说:“只能姑且一试了。”
狱卒说:“我们已经去请慕枫将军了,只消稍等片刻...”
南宫明说:“你怎么知道慕枫将军今日当不当差,有无空闲,什么时候能够赶到?”
“这...”狱卒们犹豫了一下。
“来不及了!”
在南宫明的坚持之下三人筑起蛇蟠阵,灵力场瞬间就将火麒麟围困住了,阵中东南西北四个角,结出灵蛇,吐着信子向火麒麟咬去,死死缠着它。
合体摆阵其实极考验施术者之间的默契程度,三人未演练过,只是因为凭借各自的灵力都不足以制住火麒麟,这才一起摆阵的,配合得倒是天衣无缝。
火麒麟咆哮一声,痛苦挣扎,南宫明双手紧握,与它展开拉锯,额头沁出了汗水。
两位狱卒对南宫明刮目相看,认为这个年轻人前途无量,屏息凝神,与他一起守阵。
下一刻,火麒麟突发狂,虽无法挪动,却在原地暴跳,它体型庞大,每一下都能引起一阵震动。
“不能让它跑了,快把它拖回地下!”南宫明喊道。
说着变幻阵势,将火麒麟向那个窟窿的方向拖拽,其中一个狱卒又向火麒麟射出一枚绳索。
这是遣云宫所铸的一种特殊的绳索,专门用来捕捉妖兽用的,绳索的锁头由金银铜三种金属混合,用南海一座火山里的岩浆淬炼,这种锻炼方式现在已经普遍用于天兵天将的武器制造了,所铸兵器十分坚硬,可以刺破火麒麟身上的鳞甲,然后伸出钩子直嵌到肉里面。
火麒麟吃痛咆哮,另一个狱卒见状也射出一枚绳索,然后丢给一旁吓丢了魂的几个学生。
南宫明见学生们愣神,急忙喊:“快帮忙!”
学生们这才反应过来,大着胆子去拉那根绳索。
“一、二、三,用力!”
“加油!”
他们给自己打气。
火麒麟脚下松动了,开始打滑,尽管它拼命挣扎,还是被绳索和蛇蟠阵的力量拉向窟窿的边缘。
“再加把劲儿!”南宫明鼓励道:“就差一点点了。”
随着一声长啸,火麒麟被拉入窟窿之中,重新坠落地下。
身处地下的我连忙避开,往地牢深处逃跑。
过了一会儿,我见火麒麟没有追上来,便想去瞧瞧怎么回事,探头探脑地向外移了几步。
经过刚刚的战斗,火麒麟已有些体力不支,身上的炎火也不像方才那么灼热。
我看见它在那儿喘着粗气,心中一动,这一刻我忽然感觉我与它的心灵是相同的,能感受到它的痛苦,愤恨和绝望,感受到它被黑暗吞噬的心灵。
在我眼里,此刻的火麒麟不是什么上古凶兽,魔尊坐骑,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受了伤的妖兽而已。
我鬼使神差般缓缓向它靠近。
“疼吗?”
我伸出手,试图抚摸它。
它警惕地向后一缩,像是雨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猫,弱小无助,却浑身炸毛,它不相信任何人,一切对它来说都可能是一种威胁。
火麒麟看着我,原本浑浊疲惫的眼神慢慢亮了起来。
我与它四目相对,心中感到奇怪,它认得我?
见火麒麟对我没有恶意,我又走上前几步,它顺从地低下头,凑到我手边,正当我的手指要触摸到它头上的鬃毛,偏生这个时候,两名狱卒跳了下来。
狱卒喊:“快把火麒麟关回牢里去!”
我似乎预料到他们要做什么了,连忙阻止:“不能拔!“
但为时已晚,这两个狱卒也是手快,还没等我说完,他们就把扎在火麒麟身上的索扣给拔了。
而这直接激怒了它。
喷溅出来的血液将火麒麟身上熄灭的炎火重新点燃,地下空间里充斥着它声嘶力竭的吼叫,连狱卒都束手无策,只能边打边退。
这时,连接地牢的法阵忽然大开,站在窟窿边上的学生全部落了下来。
狱卒说:“糟了,一定是火麒麟胡乱冲撞,踩到了机关!”
“这下可如何是好,慕枫将军一定会治我们渎职之罪。”
学生们一片慌乱,苡安骂骂咧咧地说:“
你们胆敢陷我于险境!我一定要让我爹爹请天帝陛下撤了你们的神籍,贬你们下凡!”
两个狱卒都没认出苡安,如此危机情境下,他们本就没什么耐心,出言讥讽:“你这仙子好没道理,请问你爹爹是哪位?”
“你…”苡安哪里吃过这种亏。
“别吵了,”我说:“你是想把火麒麟给引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