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兽首上的毛发一直熊熊燃烧,自然是一路跑一路烧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循循善诱道。
“嘘,嘘...我知道,我知道,”我在的安抚下,火麒麟逐渐对我卸下防备,而我也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轻抚它的额头:“这不是你的错。”
火麒麟附身低顺地蹭了蹭我。
南宫明躺在地上,正想劝我不要冒险,见此情景,不禁长大了嘴巴,不仅是他,在场的学生和狱卒们都吃了一惊。
需知火麒麟性情桀骜,十分难驯,因为一生下来就浑身燃烧着火焰,被视为不祥,受到同族的歧视和排挤,久而久之就成了祸乱世间的凶兽,连前魔尊也是好不容易才将它收入麾下的。
“你相信我吗?”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火麒麟低声鸣叫,像是在回应我。
但下一刻,鸣叫忽而变成了惊怒地嘶吼,一支银枪从天而降,扎入火麒麟的体内,银枪蕴含灵力,这股冲击直将火麒麟钉到墙上,它张开巨口,喷出愤怒的火焰。
白铠神将从天而降,悬在空中,身形一闪,眨眼的功夫便迅速移动到金猊兽边上,拔出银枪,准备再给火麒麟致命一击。
“住手!”我大喊着上前,挡在火麒麟前面。
它受伤不轻,汩汩的暗红色的血从被银枪扎了一个窟窿的伤口里流出来,头一侧重重地倒在地上,我的眼睛湿润了,它那么信任我,但我却不能保护它。
狱卒们欢天喜地:“是慕枫将军,慕枫将军来了。”
“你是什么人?”慕枫漠然地问。
我是什么人?他一下子把我问倒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昆仑山借宿的?
玄女师父的半吊子弟子?
天神院新入门的学生?
感觉什么身份说出去都不是很硬气,不怎么站得住脚,我像是蚍蜉至于天地般无足轻重,如浮萍般没有着落。
“我是…我是…”我努力地想回答,却说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我支支吾吾的,慕枫的脸上略过一丝不耐烦:“让开。”
“不让。”我硬着头皮说道。
南宫明劝我:“武神宫向来公正严明,绝不错漏,也绝不冤枉,你先让慕将军把火麒麟带走,我相信武神殿下会查明真相的。”
玉穹真人也说:“你别傻了,快让开,慕将军是武神座下第一副将,银枪下亡魂无数,你敢挡他的枪,不要命了吗?”
“我说不让就不让,”我倔强地重复:“死也不让。”
慕枫抬了抬眉毛:“你当真不怕死?”
说什么呢,我当然怕死了,我修炼了三千年,好不容易才化成人形的,还没蹦跶多久,就死在这个地方,多不值当。
我挺起胸膛,表示我不退让的决心。
“你既然上天神院求学,就应分清善恶,同情心不都是好的,”慕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火麒麟虽私自下山,原本还罪不至死,但它企图逃跑,伤了这么多天兵天将,今日我是一定要送它去法判的。”
“等等,”我连忙制止:“事情不是这样,背后另有隐情。”
“哦?”慕枫似笑非笑,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什么隐情?说来听听。”
我镇定下来,努力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慌乱,缓缓说道:“火麒麟不是有意违背约定下山的,它的孩子不见了,它是下山去找它的孩子去了。”
慕将军收起银枪,终于正眼看向我:“它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舐犊之情,相信将军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任谁都会失去理智的,你看,我答应帮它找回孩子,它就没再发狂了,火麒麟并非天性凶暴,它是可以控制自己。”我一边观察慕枫的神色一边说。
他好像是被我说动了,脸色缓和了不少,下一刻却又变得严酷起来:“你能听懂它说的话?”
“慕将军,武神殿来的通文令,”这时,一名天兵走上前,说:“是密令。”
慕枫背过身,展开书信,片刻后收起,转身道:“将火麒麟关押起来,小心看管,莫要被它逃脱了。”
“你干什么?”我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慕枫说:“都说了它不是有意的!”
在场的天兵、狱卒和天神院的学生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慕枫素有“铁腕神将”的称号,为人严苛,从不容情,有一次老君的一名炼丹童子与药王中的医仙起了争执,心怀不满,居然半夜将医仙骗到金湖边上,把他推进湖中,幸好被路过的慕枫发现,救了起来。
事后,老君和药王觉得双方都有过错,既无伤亡,未免伤了和气,便想算了,谁知慕枫不依不饶,定要将那炼丹童子送去遣云宫,受青
莲业火之刑,老君和药王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去央武神给求个情,息事宁人算了,武神连两位上神的面都不见,只让副将传口信说“理当如此”,老君与药神吃了闭门羹,只得作罢,拂袖而去。
所以慕枫位阶虽然不高,但天庭的众神诸仙都知道他是个刺儿头,没人敢惹他。
我是第一次见慕枫,哪知道这一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