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泰莱真君一样,让这流动的水,宛如自己的玩物一般,可是试了几次,水球腾到半空就破了,无法随心所欲地化成各种形态。
这时,只见水面上升起一个巨大的水球,引起瞩目,顺着水球被牵引的方向一看,原来施术的是苡安。
“琼华仙子好厉害呀!”胖仙君和那群马屁精纷纷赞扬。
苡安控制着水球逐渐向岸边移动,忽又停下,接着“啪”地一下炸开。
水球下的刑廉被当头浇了一身水。
他被火麒麟炎火所伤,还没好全,半边脸至今还裹着的纱布,现下也被浸湿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还没掌握玄水诀的要领,没控制好,你不会怪我吧?”苡安阴阳怪气地说。
刑廉咬咬牙,隐忍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哈哈哈哈哈…”胖仙君他们哄堂大笑。
泰莱真君训斥道:“你们笑什么?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说着一挥手,刚刚还湿漉漉的刑廉身上瞬间就干了,抖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只会将水凝结起来,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我看这玄水诀你们还没学到位,等放了课都留下来修炼吧。”
“泰莱!”苡安脱口而出,她见泰莱真君面色一变,掌心暗聚灵力,立刻软了下来:“...真君。”
“我今日放课之后,要去给天后娘娘请安的,不能留堂。”苡安说。
“请安的事可以缓一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泰莱真君慢条斯理地说。
苡安显然不服,待要再说什么,泰莱道:“怎么?你是这个月都不想准时下课了吗?”他声音不大,语气却很重,苡安便不敢再多言了。
放课之后,我与往常一样,准备径直回昆仑,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头,是南宫明。
“你会昆仑山?我也去,我们同路吧。”
我好奇:“你去昆仑山干什么?”
“去替我爹拜会王母娘娘。”
“拜会...王母娘娘?”我心中奇怪,西王母可是出了名的亢心憍气,除了主持蟠桃大会之外,一般很少与各路仙家交往,平日里别说一般小神小仙,就是天帝来了,见不见的还要看她当时的心境呢,众神诸仙也要面子,闭门羹吃得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大来了,这九重天上居然还有能时时拜会她老人家的仙族?
见我不解,南宫明抿了抿嘴解释道:“下个月是我二哥的忌日,我二哥曾在机缘巧合之下,在昆仑山上修行过几年,得蒙王母娘娘指点,娘娘每年都会托人送沙棠树的树叶来,仙族的习俗是焚烧沙棠树的树叶,可以使灵魂得到安宁,这本是仙族葬仪的最高规制,但我二哥是为了对抗魔族、守卫天界而死的,他配得上。”
“你二哥是...?”
“我二哥曾是武神殿下座下的坎源将军南宫宁,在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中死在魔君寒修的降灵杵下。”
“对不起...”闻言,我有些慌乱:“我不知道...”
南宫明倒是很淡然:“没什么,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了九重天的边际,苍梧山。
苍梧山秀峰层叠,巍峨壮丽,风拂过莽莽林海,云彩变幻,这又让我想到了鹤青第一次带我看云海时的情形。
那时的我根本没想到,离开了瑶池,有一天我还能离开烟落居,去看一看更广阔的世界,还以为自己要在昆仑山上呆到踏入虚空,身归鸿蒙为止,。
南宫明望着竹林云海,幽幽地说:“我还记得我二哥的葬礼上,我的父亲母亲和我其他兄长有多么悲痛,三千年过去了,这些悲痛好像都被遗忘了,你说是不是不论生前多么英勇,多么辉煌,一旦死了,总有一天是会被遗忘的。”
“对,”我说:“这么想就对了,所以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别总逞英雄,想着别人会感激你,能永远活在别人心里,那都是虚的,一旦死了就什么的没有了。”
南宫明笑笑,正想说什么,此时,我们两个同时看见不远处刑廉又被胖仙君等围住欺负,他们推推搡搡,步步紧逼,直将刑廉逼到悬崖边。
可巧崖边的一棵歪脖子树阻挡了视线,让对方没有发现我们,于是我们赶忙隐匿身形,悄悄观望。
“又是因为你害得琼华仙子被泰莱留堂,”胖仙君抓着刑廉的衣领威胁:“你就是个祸害啊,不死都没用啦。”
苡安冷眼看着一切:“泰莱这个软硬不吃的蠢货,居然屡次三番为了你这样的人得罪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算是听明白了,苡安不服泰莱真君让她留堂,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好转头将怒气撒在刑廉身上。
胖仙君一脸谄媚道:“仙子消消气,我看不如就把这小子从这里扔下去,我听说苍梧山的谷底,经常会有珍禽异兽出没,如果碰上火麒麟
这样的凶兽,说不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将抓着刑廉衣领的手向前送了送。
刑廉吓得赶忙抓住胖仙君。
“你干什么?你竟敢碰我?”胖仙君暴跳如雷,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你松开,你给我松开,听到没有!”
性命攸关,刑廉哪里肯放开,于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