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武神殿下,只怕我是根本找不到,但那天林中大雾弥漫,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能很肯定...”
白雅洁幽幽地说:“我们找水源吧,沿着水源走,如果天色晚了,就地安营也方便,这轮考试会是一场持久战。”
“怎么回事...”我吃着刑廉烤的鱼,听着从四面八方归来的花雀回报:“攻塔,攻塔,攻塔...怎么都是攻塔?”
“这次参加考试的一共有九队,现在已经已经有六队抽的都是攻塔了,剩下的两队就算全部都是守塔那也...”我话说到一半,最后两只花雀也回来了,我抬手让它们停在我的胳膊上,它们叽叽喳喳了一通,我惊呼:“什么?!又是攻塔?合着八对一是吧?就算巫神塔再怎么难找,也不能这样吧?”
花雀被我吓了一跳,连吃的都没敢要,“呀”一声飞走了。
“确定吗?”南宫明也开始担心起来:“会不会弄错了,或者是...偷听被发现了。”
“不可能,”我说:“花雀这么隐蔽,林子这么大根本发现不了,你会背着一片树叶子说话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要率先找到巫神塔,否则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夜里,我倚着树,听着耳边的水流声,心神不宁,难以入睡,望着黑幕上点点繁星闪耀出神,林中时不时都会传来几声古怪的,像是妖兽发出来的叫声,将我的思绪打断,吓我一个激灵。
“你冷吗?”刑廉见我发抖,将他的外袍递给我。
我摆手道:“夜里凉,你自己盖吧。”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紧张,好像从踏入镜湖森林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跟上一次来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安慰自己。
我刚迷迷糊糊合上眼,一声呼喊划破静谧的夜。
“救命啊!救命啊!”
我们四人顿时全体坐起来,最警觉的还是白雅洁,而我则差点陷入梦魇里醒不过来,无奈这叫声太刺耳,硬生生把我喊醒了。
“是苡安。”白雅洁低声道。
“去看看!”我马上说。
此时夜已深了,密林中一片漆黑,跑了一会儿,我忽然停下脚步,跟在我后面一下没刹住车,差点撞我身上。
“怎么了?”南宫明问。
“嘘。”还是白雅洁比较敏锐。
长久萦绕在我心头的乌云这一刻变得越来越浓重。
我努力,揣摩心中的感觉,恐惧却莫名的熟悉。
仿佛我与这林中渐渐升起的气场有着某种联系。
我无声的笑了,天神院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天官天将,对抗魔族及一切邪恶势力——他们认为的邪恶势力,保卫天庭和六界的安宁。
但在我不算短暂的学习过程中,对阵过同族,斗过妖兽,却从未直面过魔族的威胁。
虽然从我化形的第一天起就见识过魔的力量,后来也陆续体会过,却从没现在那么强烈。
一颗千年榉木下,一个高大的黑影渐渐升起。
他掐着苡安的脖子抵在粗壮的树干上,旁边,胖仙君等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我感到身边的南宫明忽然有些异样,眼神中散发着戾气,表情也是我从未见过的凌厉。
“寒!修!”他拔出剑,咬牙切齿的冲上前,我都没来得及拦一下。
“你竟敢擅闯天界,”南宫明横剑向前:“你的死期到了!”
我能感受到镜湖森林中那股若有似无的魔气,但我实在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魔君寒修!
寒修吊着眉梢,漫不经心地回头撇了南宫明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南宫家的小子。”
南宫明皱眉:“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寒修冷笑一声,缓缓地转过身来,一脸调笑地直视着他:“我当然不认识你,可是你的长相,和你身上那身红白校服,跟你那个死鬼哥哥简直一模一样。”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要坏事。
南宫明本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但他死去的哥哥一直是插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触不得。
而寒修此言无非是要激怒南宫明,与他一战。
我赶忙上前拉住南宫明:“你冷静一点,别忘了,这是寒修,魔界的泓魔君,之前,连鹤青都差点栽在他手上。”
“阿善,”南宫明的声音颤抖了:“我知道自己力量微弱,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去为二哥报仇,但是现在他就站在我面前,他就站在我面前!你要我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
“南宫明,你听我说,这会儿穿目镜虽然撤了,但现在镜湖森林附近一定有监考的仙师,而且这里既然是考场,周围必有结界,他是跑不掉的,明日等天宫各处旁听的天官们一到,穿目镜一开,
这些魔族败类自然无所遁形,你无畏逞一时之勇...”
我劝了半天,南宫明都不肯听,只好转向白雅洁,本意是想让她相帮着劝一劝的,谁知白雅洁却说:“既然我们是一队的,那要战便战,我决不会走的...”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糊涂了...我气不打一处来,看了一眼刑廉,连他也默默摇了摇头。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