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真的见过神仙,可他身为帝王,却不为声色所惑,坚持心中真爱,此番深情,试问天上地下,还有谁可以做到?”
我差点上手捂他的嘴,在场人多,还是矜持了一下。
身旁的鹤青轻咳了两声,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开口。
我觉得要再让李斐这么胡说八道下去,我可能要在武神宫待不下去了,于是灵光一现,忽然一惊一乍道:“哎呀!”
“怎么了?”鹤青问。
“齐婶!齐婶的棺还停在天师观里呢,凡间的规矩,是三日内就要下葬的,我得赶快去了。”我找到了一个绝妙的脱身理由。
确实我答应了张天师三日之后回的,也该是时候了。
我忙不迭溜之大吉,谁知刚一转身,就见洛梓弈站在巷子口,斜阳照着他的半张脸,另一半却在阴影之中,形单影只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脸上带着些意味不明笑,像是嗔怒,又像是嘲讽。
完了完了,刚刚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这家伙的痴症可一点不比李启彻轻,还老叫错我的名字。
我都不认识这个叫君瑶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他前世的爱人。
男人真是麻烦精!我哀叹,我自己一脑门子官司理不清呢,哪有心思与他们牵扯不清...
“谁要下葬,需要我帮忙吗?”李斐屁颠屁颠跟上来,洛梓弈抬起手臂拦住他,李斐冲得太猛,一时刹不住,被掀翻在地,呻吟不止。
洛梓弈冷眼看了李斐一眼,漠然转身,跟在我身后,走了一段,我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怎么,我这个杀人凶手不配去给齐婶下葬吗?”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总要给我一个机会求得原谅不是吗?”
我顿时语塞。
这人可真记仇,我不过是在气头上说了他两句,居然耿耿于怀至今。
听闻我要走,李斐立刻跑来挽留我,刚刚才迎面挨了一下,脖颈上还留着红印,敢怒不敢言,十分好笑。
“仙子真的不能留下吗?”
听他的意思,倒是不打算跟着我去金陵。
终于可以甩了这个大包袱了。
“你都说我是仙子了,仙子擅自下凡可是违反天条的,”我信口开河:“等齐婶下葬,我就要回天上去了。”
李斐一脸惋惜,满是不舍。
“那你呢,今后有什么打算?”我问他。
李斐伸了伸懒腰,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此间事了,我打算重新启用彭泽的军营,这里地方大,有帐篷、马厩、演练场,我准备回禀父皇,在此屯兵驻扎,筹划北伐,反攻江上,收复失地。”
“哦?”我揶揄道:“志气不小。”
李斐收敛笑容,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待我得了天下,仙子可愿做我的皇后?”
见我不答,嗔怒地挖了他一眼,挥舞拳头表示威胁,李斐假装躲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我看着这个年轻人,多嘴了一句:“据我所知,现在黎国上下并不主战,希望偏安东南的人占多数,你这样做,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李斐耸耸肩:“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只要于国于民有利的,我被人骂两句又如何。”
“罪在当下,功在千秋。”他摇头晃脑,没个正形。
我笑笑,好个“罪在当下,功在千秋”。
这小子还真有些骨气,他表面吊儿郎当,实在心怀家国天下,也懂得轻重缓急,比李启彻那个愣头青强,不枉我冒险救他。
与李斐告别之后,我们一行五人便离开彭泽,运起神行之术,不过片刻就到了金陵城郊的天师观内。
张天师正在煎药,被吓了一跳,药罐子都差点打翻。
“你,你,你们...”张天师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回来了?”
“可替那位老人家报仇了?”天师问。
“那是自然。”我说。
张天师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我替黎民百姓,敬谢各位。”
“行了行了,”我扶起天师:“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
“齐婶呢?”我问他。
齐婶的棺停灵在天师观后院一个亭子内,棺木古朴,想是天师特意准备的。
我摸着棺椁,心中感慨万千,一别数日,如梦一场。
想来齐婶应在地下和丈夫儿子相会了吧,适逢乱世,凄苦一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希望他们来世能投个好人家。
由于天色已晚,我们决定明日出殡下葬。
入了夜,我的状态又不大好了,浑身冒冷汗,我不敢惊动别人,只好盘坐在床上静心打坐,只觉得丹田处有热气上涌,虽暂时被我体内的灵力压制,却仍让我觉得燥热不安。
而我浑身澎湃的魔气更是无法掩藏,到了我一运功就发作的地步,我只打坐了一会儿,便觉头晕目眩,惊汗连连,我尝试调和三种精元,三股力量在我体内交织,犹如汪洋中的海浪,滔滔不绝。
虽然《般若清心咒可以暂时平息我的戾气,但我总不能时时吟诵,长此以往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我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