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拿下金牌?”
吴智麟一噎,仍梗着脖子不情不愿道:“谁知道你……”
教导主任:“你这样做了多少次?”
面对教导主任,吴智麟才有几分拘谨,他想了很久,才说:“五六次吧,心情不好就画。我知道自己错了,愿意写检讨,记过一次,检讨书在广播上读也行。”
他以为自己认错态度已经很好了,在明睿读书的条件都不差,吴智麟家不算多好,但也绝对不差,家里开了个公司,他就没听过谁家的会在广播上读检讨。
女老师还是觉得无法理解:“就因为一次名额被刷下来就涂黑人家荣誉榜两年?有这必要吗?”
吴智麟嘟嘟囔囔:“你根
本不懂,我为了那一次比赛准备了多久,付出良多,就因为这个我之后分班考试被分配到F班,被我爸妈说了两年,根本没人理解我。”
徐秋意淡淡点出:“所以你从高二才开始涂黑的,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你。”
亦或者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高二的课表再次变动,方便了他的想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不会觉得自己哪里不好,只会怪别人太好,自己已经很努力了。
主张闹大但一直安静喝茶的陶宁发话了:“就你个破检讨谁稀罕听?”
茶杯往桌上一磕,陶宁说:“放在其他学校里这种校园暴力其他学生的做法少说都要停学查看,重则劝退,检讨那是最基础的事情,这些年是人家徐同学养气功夫好懒得搭理你。可你坏的是明睿的名声,现在网络那么发达,视频一发,整个明睿的名声都要被你吴智麟败坏,真当几位学校股东是吃素的?我记得你已经十八岁了吧,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活着了。”
吴智麟气得满脸涨红:“我知道你陶家,现在你是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陶宁笑道,“这算什么仗势欺人,我教教你该怎么仗势欺人。”
陶宁在对方闪烁的目光中踏前一步,低声说了几句话,从第一句开始,吴智麟的目光一缩,而后逐渐变得恐慌。
吴智麟从来只从爸妈嘴里听过陶家,但他从来都不了解陶家,也无法从他们畏惧的语气中感到一丝恐惧,甚至是不以为然的。
就像是蜉蝣永远无法了解鲸鱼的庞大,就是因为太大了,离得太远了,反而起不了敬畏的心情。
在这一刻除外,陶宁说的话,吴智麟发现自己好像听懂又听不懂,只本能觉得畏惧。
陶宁直视对方,双眼含笑:“千万千万不要被我发现了,藏严实点。”
吴智麟僵在了原地。
徐秋意从没见过这样的陶宁,望向她的眼中半是惊艳半是新奇。
男老师有些不忍:“没必要闹那么大吧?”
陶宁温和地看向他,连语气也是温和的:“对不起老师,六次都没人看见,第七次我是要闹大的。不能因为伤口愈合了就当伤害没有发生,心里的伤痕最难愈合,常常是伴随一辈子的。我相信老师博览群书,对青少年心理学一定有所研究。”
程主任能在明睿深耕多年,是个老和稀泥能手了,等吴智麟父母飞机落地就接到了电话说,校方劝退他们的儿子。
怒火中烧的夫妇两再一问缘由,俱是眼前一黑。
这还没完,吴太太还得知她那同母异父的弟弟涉嫌使用微型摄像机偷拍学生隐私,在储存卡中有影像记录,最早记录追溯到刚入职那年,现在已经转送派出所,校方还会对其追究法律责任。
吴先生也顾不上要晕过去的老婆了,赶紧给主家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上门赔礼的机会。
被明睿退学是小事,重要的是得罪了陶家唯一的宝贝疙瘩才是要紧的事。
结果主家那边的人也愁眉苦脸,说吴老爷的小孙女就因为画了什么衣服,吴家那边出了点问题,虽然是小惩大诫,但搞得大家也不好过。
挂了电话,对上妻子希冀的目光,吴先生神色惨败地摇摇头,夫妇两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夜色早已降临,星点闪烁。
徐秋意被陶宁连人带大二八给送回了小安村,又是熟悉的路口,这一次刘叔已经能做到完全无损进出了。
陶宁站在一边,她问:“你会觉得我今天……做的过火吗?”
徐秋意双手把住了车头,不止一次意识到陶宁总是很在意她的看法,她笑着说:“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陶宁正愁该怎么七日长假也缠着人,当即答应下来:“好啊,一言为定,到时候我顺带带着作业找你,跟你一块写作业效率会更高点。”
520觉得宿主忽悠起人来真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就来,也不知道在家里书房面无表情速速填完作业,马上翻出笔记本找周助理问进度的人是谁。
两人告别,徐秋意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
往路口走了一段路,徐秋意再度回头,那辆车还停在原地,穿着校服的少女站在路灯下笑着向她挥手,示意她快回家吧。
徐秋意心跳又乱了几拍,也是在这一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叫心动。!
学生对老师总是有天然畏惧的,有教导主任亲自问,问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