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飞雄的语调低低的,像是积聚了很多情绪。
及川赖抢在他先:“你要是敢暴露我会打排球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
“哈?”影山飞雄瞬间臭脸:“这是你求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不过两人国中时期搭档过一年,影山飞雄也清楚及川赖还真就是这个脾气,跟他哥其实一个样,只是平常无赖得不太明显。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你既然不打比赛,为什么还要加入排球部?”
及川赖重复着灌水的动作,没有说话。
“你分明有最好的天赋,为什么要浪费?”
及川赖
继续灌水。
“排球不是你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物!”
及川赖灌水。
被无视的影山飞雄只觉得脑壳子崩崩疼,撸起袖子:“混蛋,打一架!”
及川赖终于转过身来正视他。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让影山飞雄有片刻的恍惚,好像突然回到国中两人吵的最后一架,那张脸和那副令人讨厌的表情一点都没变。
及川赖走近几步,影山飞雄的警戒更加严备。
“给你。”及川赖伸出手,“难得说这么多话,润润。”
影山飞雄低头,收起戒备的姿势,愣愣地接过水壶:“噢,谢谢。”
等看着面前的人喝了一口,及川赖才面无表情提醒:“这是日向的水壶。”
“噗!”
影山飞雄瞬间气极,火气上头,完全忘了自己过来是干嘛的,猛地捂嘴:“你有病吧?!”
及川赖把水壶抽回来重新灌满水,提着包回去的时候经过影山飞雄,语气淡淡:“你那臭脾气以后对象不好追,今天算是提前给你尝一点甜头了,稍微记得我的好,不该说的别说。”
“?”影山飞雄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怒意更甚,“你说谁不好追对象?!”
及川赖诧异回头,震惊。
难道刚才那句话的重点在这里吗?
-
等回到场馆内,训练已经开始了。
及川赖和清水洁子站在场馆一侧,负责给轮替下场的队员递水。
影山飞雄估计是被他气得不轻,在外头缓了好一阵才进来。连带着脑袋也被气糊涂了,刚开始的几个传球烂到连日向都敢‘噗嗤’笑出声来。
影山飞雄又气又羞,指着日向翔阳就要开骂,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知想到什么,原本三分的焰气瞬间燃到七分,表情像是要吃人,“你今天要是扣不到一半的球,我这一个月都不会再给你传球了,boke!”
莫名被迁怒的日向翔阳:“?”
瞬间燃起斗志:“来吧,kgym!只要是你传出来的球,我一定都能接到!”
及川赖:“……”
移开视线。
角落的山口忠正在陪月岛萤练拦网。
二年级的副攻几个暴力扣球,砸在手掌上的闷响在空旷的体育馆里就跟放鞭炮一样,吓得山口忠紧张地拧紧手指:“阿月!”
月岛萤淡定瞟了场外一眼:“吵死了,山口。”
山口忠讪讪松开手,等到下一个球,又蹦起来:“阿月!”
"吵死了。"
“阿月!!”捂嘴。
“吵死了。”
“阿月!!!”奔泪。
及川赖:“……”
移开视线。
右侧的场地是高年级生在使用,其中矮个子的自由人及川赖印象很深,周末那场比赛他的接球技术最为出色。
另一边是乌野的王牌,个子很高,叫东峰旭。
两人的接球和扣球十分出色,及川赖终于缓了一口气,还能跟边上的经理聊上几句:“旭前辈的护膝怎么只套了一个,个人习惯吗?接球很容易受伤吧。”
清水洁子默不作声,只是用笔指了指一个方向。
及川赖顺着看过去,在西谷夕的手臂上找到了东峰旭消失的那只护膝。
“……”
及川赖闭眼。
短短三眼要用一生去治愈。!
-
及川赖站在饮水机前,把水壶灌上温水。
脚下稀疏的草坪被踩得沙沙作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喂。”
影山飞雄的语调低低的,像是积聚了很多情绪。
及川赖抢在他先:“你要是敢暴露我会打排球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
“哈?”影山飞雄瞬间臭脸:“这是你求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不过两人国中时期搭档过一年,影山飞雄也清楚及川赖还真就是这个脾气,跟他哥其实一个样,只是平常无赖得不太明显。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你既然不打比赛,为什么还要加入排球部?”
及川赖重复着灌水的动作,没有说话。
“你分明有最好的天赋,为什么要浪费?”
及川赖
继续灌水。
“排球不是你想玩就玩想扔就扔的玩物!”
及川赖灌水。
被无视的影山飞雄只觉得脑壳子崩崩疼,撸起袖子:“混蛋,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