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龙之介力大如牛的胳膊一把钳住他的脖子:“我瞧瞧我瞧瞧。”
及川赖逃跑失败。
众人把他安置在通风的阶梯边,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
及川赖擦干净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喉咙伴随着未消的痒意,忍不住又咳了几声,面前立马出现一杯水。
他吸吸鼻子,从菅原孝支的手中接过:“谢谢前辈。”
还是温水,感觉心里暖暖的。
田中和西谷整齐土下座状:“实在抱歉!”
及川赖现在有些提不上力气,随意摆摆手,下润了几口下去才道:“没关系前辈,我真的不是玫瑰过敏。”
就是单纯被吓的,和打嗝同理。
菅原孝支一边拍着及川赖的背帮忙顺气,盯着地上的两个憨憨,实在想不通:“你们两个,不管怎么说送的都不应该是玫瑰花吧!”
西谷夕率先坦白:“阿龙从家里拿来的,不送白不送。”
田中龙之介:“对,从我姐那拿的,家里太多了!”
“不管怎么说,送玫瑰,而且只挑着孤零零的送几支给教练也太不上不下了吧?!”
“可是……”田中龙之介突然红了脸,从背后掏出来一把更大更精致更新鲜的玫瑰,对着人群外的清水洁子单膝下跪献上,脑袋刷一下羞涩回避,“最大的这捧玫瑰花都是要献给洁子学姐的!”
“……”
西谷夕无能怒吼:“喂!阿龙你背弃我!犯规!犯规了!”
菅原孝支:“这么大一束你刚才是藏在哪里的喂?!”
及川赖:“……”
所以为什么整个事件下来最狼狈的会是他。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教练啪一下拨开人群:“田中你小子!今天接发球多练50个!”
被清水洁子无情拒接并荣获加练的田中跪地哭嗷。
及川赖扭头,看向乌野这位因酗酒入院而在先前拉满神秘感的教练。
跟他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模样好……狂野。
乌养系心恰好低头,视线对上面前坐着的这张陌生的脸,问边上的人:“这是谁啊?”
菅原孝支:“这是排球部新来的成员,叫及川赖,平常给洁子同学帮忙的。”
乌养系心打量的视线在他周身转了一圈:“不上场打球?”
及川赖闷着声:“打不来,不能打。”
?
那为什么要来排球部?
菅原孝支注意到教练皱起的眉,连忙补充:“及川君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排球,但已经慢慢在学了,而且观赛时候的分析能力很强,教练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及川君在帮我们做调整。”
其他人:“我们?”
菅原孝支想了想,修订说法:“……我。”
“我就说及川每天和菅原前辈待在一起是在开小灶!”日向翔阳瞬间不干了,开始撒泼,“我也
要及川帮我,我也要及川帮我!”
影山没说话,捏着球,羡慕到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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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赖当年就是各二传争夺的对象,他都不敢想要是能和现今的及川赖打一场球,能收获多少东西。
乌养系心沉思片刻,吩咐众人:“今天先打一场3V3给我看看。”然后将看向及川赖,撇头示意,“你跟我过来。”
3V3都是自行组队,第一组上场的是影山飞雄、日向翔阳、泽村大地Vs菅原孝支、东峰旭、月岛萤。
及川赖用纸巾堵住还在流鼻涕的鼻子,在乌养系心身边站定。
“菅原是队伍的副主将,他说你有价值,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接下来的几场3V3就是你证明自己价值的时候。”乌养系心的语气和他的外表一样硬朗果断,“队伍里不需要多余的人来打杂,如果是抱着得过且过或者混混日子的心态,那还不如退社。”
话虽不好听,但很在理。
一个目标冲击全国赛的团队最忌有离群的孤羊,颓废的氛围很容易传染,就像是粥里掉了老鼠屎一样,且不说好不好吃,光是看就看不下去。
当然,好吃也肯定是不好吃的。
及川赖也懂这个道理,所以他一开始就抱着边缘化和透明化的立场来到排球社。不过乌野的教练比想象中的更严苛,他希望队伍里一尘不染。
但菅原前辈,本就人丁单薄的直男家庭的一份子,以容易得受骗的性格待在最危险的地方,他完全没有办法放心。
排球部里出一个直男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高三,是个人都不会忍心眼看着即将成功的革命腰斩!
队员们把场地搭建完毕,乌养系心挑衅地哼笑一声:“小子,看看今天到底是不是你在排球部的最后一天。”
及川赖重新折了一张纸巾塞进鼻子里,平日一直无神随意的视线渐渐聚焦。
要认真起来,一切为了菅原前辈。
必须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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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两队人比得正激烈。
乌养系心:“大地的后排防守很强,但如果轮次换到前排,你觉得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