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压抑修为,从而在大比上占据优势,但是强行压制修为,对弟子心境影响很大,稍不留神,就有陷入心魔,无法突破的风险。 陈轻瑶心想,大约就是这个原因,宗门才不曾透露,直到数月前,他们方得知消息。 宗门排名固然重要,但天元宗更看重弟子本身。 这一场打得十分艰难,几乎每一位上场的弟子,最后都以重伤下场,可惜就算这样,天元宗仍未能胜出,以一人之差败落。 大家心中沉甸甸,即将出手的筑基期弟子,更觉肩上责任重大。 他们这场比试至关重要,若筑基期也败了,三局两败,宗门败落便成定局,若他们胜出,那金丹期的师兄师姐们,仍有机会扳回一局。 第一个上场的依然是段列,看清他的对手,众人心里重重一沉。 “半步金丹?是半步金丹吧……” “可恶,飞云宗无耻到这般地步!” 半步金丹,顾名思义,未到金丹期,乃是筑基修士在筑基大圆满之后,又往前跨出半步所达到的境界,只等将另一只脚也抬起来,便可成就金丹。 实际上,没有把握一次结丹的修士,才会先行迈出半步,真正的天才,只会从筑基后期直入金丹。 来参加排位大比的,哪一个不是天才?如段列等人,若想晋入半步金丹,并非不能,只是不屑于这般做。 因此他们没料到,飞云宗竟会不顾脸面,弄出个半步金丹来。 这名弟子,此前只怕也是天子骄子,如此作践自己的天赋,当真不怕落下心魔么? 旁观之人面色亦有些微妙,飞云宗当真是被万年老二的名号逼急了啊! 但人家这样豁得出去,又有实力又不要脸,还真叫人无话可说。 宗门高层所处的高台上,季掌门微微一笑,道:“为了给我这群小弟子练手,黄掌门可谓煞费苦心啊,季某在此先道一声谢了。” 飞云宗掌门仿若未闻,只看着台下的局势。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此次当真能夺得第一名排位,他的名号将跟随飞云宗留垂千古,牺牲几个弟子的前程又算什么。 筑基期的战况比炼气期更加激烈,第一场,段列拼着两败俱伤,与对手双双落下擂台。 第二场,天元宗弟子以一只手臂为代价险胜,但自己也无力再战。 第三场,那位师姐几乎被砍成两截,最后关头硬生生废了对手。 第四场…… 陈轻瑶还是第六个上场,到她上台之时,不论是天元宗前五名弟子,还是飞云宗前五名弟子,全都倒下,没有一个留在台上。 不过是两个宗门筑基弟子间的比试,竟让人觉出一股悲壮之意。 她的对手是一名高壮大汉,筑基后期修为,手持一柄巨斧,威势不凡。 陈轻瑶依旧甩出一个阵盘,将人罩住。 有人见了,轻轻摇头,惋惜道:“这飞云宗弟子战力比先前明心宗弟子强,此阵恐怕困不住他。” 事实似乎也是如此,之前那场比斗,陈轻瑶虽也在操控法阵,却有股悠闲之感,不紧不慢,像是在逗对方玩,眼下,她十指掐诀速度快得出现幻影,周身气势冷冽,满面肃穆。 那飞云宗弟子一直在破坏法阵,子阵破了一个又一个,不多时,他的身—形忽隐忽现,这是法阵即将告破的迹象。 眼看他马上便要破阵而出,巨斧已经高高举起,陈轻瑶却未有防护之举,依旧不停地从指尖绘出一个又一个阵符,阵符结合在一块,形成复杂组合。 “小师叔快准备防守!”天元宗弟子中有人喊道。 萧晋眼神紧紧盯着擂台,他相信阿瑶,知道她不会如此疏忽,肯定还有后招,但依然忍不住担心,提着长—枪的手慢慢握紧。 阿瑶之后,就是他上台,此人若敢伤她,他绝不会放过。 法阵破了! 众人已经可以看见飞云宗弟子嘴角的冷笑,巨斧当头砍下,斧面比陈轻瑶的身体还宽,若砍中了,说不定当场就要被劈成两半! 一些人神色兴奋,一些人则不忍心地偏过眼。 就在他们以为尘埃落定之时,突然,轰——! 一声巨响在场中炸开,那飞云宗弟子只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便血肉模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发生了什么?!”在场众人惊疑不定。 明明结局已定,怎么眨眼功夫整个翻盘? “法阵没破!”有人骤然反应过来,大声道,“我们都以为法阵破了,实际上根本没破,不过是为了降低对手戒心,而后一击即中!” “阵法不都以防御为主么?竟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阵法主防御,这是大多数人的认知,陈轻瑶以往那些法阵也确实如此,只是她的组合法阵不同,数个子阵困磨对手,整个母阵致命一击,只是刚刚对付明心宗弟子时,母阵不曾发威而已。 到目前为止,天元宗与飞云宗弟子两败俱伤的局面第一次被打破,陈轻瑶虽然灵力损耗不少,但整个人完好无缺地站在台上,她的对手已经被人抬下去了。 快速服下一颗极品回春丹,恢复灵力,虽说药力完全吸收需要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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