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飞舟进入天元城附近,陈轻瑶留意到地面上来往的人明显比以往多,而且其中好些凡人,掐指一算,才发现再过几日,就是天元宗大开山门的日子。 她生出一点兴趣,转头问萧晋,“我们下去走走吧?” “嗯?咳……好。”萧晋似是忽然回神,含糊地应了一声。 陈轻瑶斜眼看他,这个家伙,不知道又因为什么事古古怪怪。 两人在天元城外降下飞舟,用敛息法器收拢了一身气势,顺着人—流进入城中。 每五年,天元宗收徒之时,也是天元城最热闹的时候,城内物价高昂,许多从各处来的人很快花尽盘缠,为了维持生计,可谓花样百出。 陈轻瑶记得自己几人,那时候也就是卖卖丹药、杀杀妖兽,眼下城里却多出许多手艺人,杂耍的有、唱戏的有、捏糖人的也有,几乎与凡人界的城池没有两样。 她和萧晋走在其中,左看右看,心里生出几分怀念。 “糖葫芦——糖葫芦——” 一位老人家扛着草把子沿街叫卖,草把子上插着一串串红彤彤亮晶晶的小果子,陈轻瑶认出那不是山楂,而是一种一阶灵果,裹上糖浆之后,看着很是诱人。 她几步走过去,问道:“老人家,糖葫芦怎么卖?” “一颗灵珠一串,二位仙长可要来一串?”那老人家笑呵呵道。 他是个无法修炼的凡人,见陈轻瑶二人衣着气势不凡,知道是修士,语气恭敬,神色却平和自然,带着年长者的和蔼,并没有普通人常见的诚惶诚恐。 或许有些自认高人一等的修士会觉得自己被看轻,陈轻瑶却喜欢这样,老者的态度,让她感觉好似回到了从前。 她摸出两枚灵珠递过去,自从上回砸坏别人的瓜田,却还不出八百文巨款之后,她就长了教训,不敢再说自己储物戒里最不值钱的是下品灵石,转而乖乖去兑换了些灵珠和金银铜版。 付了钱,陈轻瑶仰头看着草把子上的糖葫芦,十分认真地挑了一会儿,挑出两串最红最大的,喜滋滋拔下来,又放手中对比一番,把小了一丢丢的那串给萧晋,嘴上笑眯眯道:“给,你的比我大。” 说完就把自己的咬了一口,挑眉看着他,这下他就算发现她的比较大,也没办法换过去了。 实际上,身为金丹修士,根本无需肉眼比较,神识一扫就能发现分厘的差距,不过,比大小才是买糖葫芦的乐趣嘛。 萧晋不知是否发现真相,只含笑接过,“多谢阿瑶。” “好说好说。” 修真版的糖葫芦味道还挺不错,于是陈轻瑶又买了几串,打算带回去给小伙伴。 其间和老人家闲聊几句,得知对方是老夫妻两人陪着孙女来天元宗拜师,孙女与其他人结伴出城采摘灵果,老伴在客栈制作糖葫芦,由他拿出来叫卖。 三人老的老,幼的幼,其中艰辛不必多说,老者脸上却一直带着安详与满足的笑意。 陈轻瑶发现,自己竟有些羡慕他的孙女。 告别老人家,两人啃着糖葫芦一路走,一路逛,看了会儿杂技,听了会儿评书,满大街的熙熙攘攘,人间烟火。 直到天色渐晚,二人方才回到寒山峰。刚进门,就迎头和要出去的赵书宝撞上。 看见他们两个,赵书宝高兴大叫:“姐姐你们终于回来啦!” 陈轻瑶随手抛过去一串糖葫芦,道:“天都黑了,要去哪儿?” “去找我哥。”赵书宝手忙脚乱接住,举在手中新奇地看了半天,这东西他只在很小的时候吃过,已经忘记滋味了。 嘴里说要找他哥,一见陈轻瑶回来,就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脸颊被糖葫芦撑得圆滚滚的,说话也含糊不清,“姐姐,这个好七。” 等他把吃的吞下去,才有功夫说明找他哥要做什么。 其实也不是新鲜事,纯粹赵书佑此人在给他弟喂招时,又作弊欺负人了,赵书宝十分不服气,把自己关起来练了好多天,终于连出一式新招,这就要找回场子去。 他跑前跑后围着陈轻瑶,一会儿说他哥怎么欺负人,一会儿又说自己最近修炼多认真,安静的院子里全是他的声音。 萧晋在旁边面上带笑看了片刻,在陈轻瑶第三次伸手捏赵书宝脸蛋时,终于觉得这小子已经烦人到了一定程度,肯定打扰到阿瑶清净了,得把他拎出去。 他道:“我可以教你一招。” 赵书宝正说得起劲,忽然听见他开口,有些没反应过来。 别看他平日里咋咋呼呼,其实看得明白,这位萧师兄虽然瞧着温和没架子,很好亲近的模样,实际上除了阿瑶姐姐和秦伯伯以外,很少见他主动与谁说话。 因此过了半天,赵书宝才确定,刚刚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陈轻瑶也略显意外,转头看向萧晋,他要教赵书宝?这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 倒不是说萧晋平时对同伴们不好,但这家伙是属于,如果同伴们遇上十头妖兽,他会选择独自揽下八头,而不是手把手教大家怎么对付妖兽的那种人。今天是吹得什么风? 二人注视下,萧晋面不改色,依旧弯着嘴角道:“我可以教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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