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大将军叫什么来着?胡大?”王五郎有点想不起来了。胡家村里的将军庙,那就是“将军庙”几个大字,里头一个将军牌位,写的还是“胡大将军之位”。
“是叫胡大。”小阿玉一锤定音,“但那是他的俗名,还有个名字叫胡定邦,是高祖皇帝给他取的名字。”
王五郎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胡老太爷爷说的呀,回村里的时候,他总会在村口给其他村的人讲,来一个,他就讲一次,五哥哥,你没听吗?”小阿玉看王五郎一脸羞愧,语重心长道,“五哥哥,你可得多用点心啊,等咱们回去了,你还得考童生试,别到时候六哥都考上了,你还落榜了呀。”
王家人的记性都特别好,虽然还算不上是过目不忘吧,但是听过的事情、看过的书,基本能记个七七八八。
但五哥哥这样子不上心,可别落榜了才是。
小阿玉忧愁。
王五郎:“……”
扎心了。
胡瑞一听到胡大的名字,就震了震,再一听胡定邦,便惊讶道:“你们那儿当真是胡大将军的故里?!”
“小将军,你认识胡大将军?”众人疑惑。
胡瑞将大家请入了知府府衙,与王家等人细细分说,大家这才知道,胡瑞竟然是当朝戍边胡将军的小儿子。
他只知道祖上也曾出过一个将军,但因为已经过了一百多年,期间又经历战乱,各地的文书卷宗很多都已经消失,人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根本无从可找。
没曾想,他不过是来援助舅舅,竟然还遇见了可能的故人后代。
得知胡大将军有一大群后人,还组成了一个胡家村,胡瑞特别激动,当即表示要护送众人回胡家村去。
小阿玉等人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可不是胡将军的后人,我们王家是后来搬进去的。不过现在,我们也不准备回家,还要继续游学呢。”
胡瑞敬佩道:“你们年纪轻轻,竟然能脱离长辈独自游学,却实心性不凡,日后定成大器!”
王五郎哈哈大笑:“小将军,你看着也不比我们大多少,竟然都领兵打仗了,和你相比,我们就跟过家家似的。”
“我只是从小耳濡目染,子承父业罢了。若我只是寻常人家的孩儿,定然比不过你们的。”胡瑞嘴上这样说,但王五郎的夸奖,还是让他很高兴,当即就说,“我之前看你也比划过,手上功夫应该不错,是练过的吧?”
听说他们才学了三四年功夫,竟然就有了真气和内劲,王五郎还能登上两丈高的墙头,胡瑞当即把他引为知己。
还对王五郎道:“若你以后对从军感兴趣,可以到西凉城找我,我引荐你入军中,必不用从无名小卒做起。”
王五郎没曾想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当即拱手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要真有机会,我肯定会去叨扰你。”
他的愿望本就是成为将军,以后只要说服了家里人,他就要出去参军。
这下子省了底层这一步,他自然开心。
由于这次他们帮了大忙,尤其是秦怀的赤姓侍卫,不仅没有趁机扰乱牢房,还帮忙收服乱军,逮住了几个为首之人,使得他们快速控制了局面。
当地的知府和守城大将对他们大加赞赏,胡瑞也感念他们来自胡家村,自然也从中帮忙哄抬他们的身价。
边境苦寒,知府也给不出什么金银钱财,知晓他们要继续游学,就给了他们一些通关的文书、令牌,让他们沿途都可以享受驿站的高级待遇。
不必额外缴纳费用,还能住得舒心。
当然,除了这个以外,知府和守城大将也并没有瞒着他们这两年的境遇,连夜向万宁城上了请罪奏折,顺便也提了这一群游学的孩子。
十日后,明华帝就收到了日夜兼程的加急奏折,看到守城大将被俘,差点害得东岳城变成邻国余孽的突破口,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正准备发怒时,又看到了请功的奏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身为一地知府、守城大将,他们竟然如此无用,竟还有脸请功?当真以为朕是仁君,不会砍了他们脑袋?!”明华帝口中骂着,没一会儿,声音就消了下去,变成了诧异。
而后,就是喜意。
“嗯?胡将军当真虎父无犬子,这个胡瑞啊,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明华帝看得龙颜大悦,连连拍桌,再一看,就发现后面还有一堆人的名字,“王子明、王之照、王子兰、王如玉,这些孩子,出身寒门,却英勇无惧,也是好孩子啊。秦怀?秦怀?!”
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明华帝豁然站起来,手里捏着奏折,脸上的喜意遮都遮不住。
旁边随侍的公公见了,试探着问:“天家,可是国公府上的秦怀少爷?”
明华帝本不知道秦怀的身份,直到秦怀查到了明华帝的头上,被明华帝养的暗卫给逮住,自然就一切大明。
他也才知道,皇后遮掩了好些年的孩子,竟然就养在了眼皮子底下。
怪不得,他之前就觉得那孩子眼熟得很。
他还以为,那孩子早就夭折了。
如今见这孩子活得好好的,还立了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