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背哩。
你当家的胸口被拱出一井口粗的大窟窿,血洒的满坑都是哩。”
说完他嘿嘿一笑,瞧一眼浑身颤抖的妇人,她身的冬衣可是不错。
里面还是翻毛皮的,看大小我穿着正合适。
还有这双冬鞋,看尺寸应合我娘来穿。
都做了佃户,与我等一样,又是外来户,哪还配穿这好的衣鞋?
倚在门框的妇人好似对这般结局早有心理准备,木愣愣地看着屋外一片白茫茫大地。
大雪又开始飘落,外面空无一人,庄户们都躲在家中暖炕。
她从门框慢慢滑落在地,任由小疙瘩将她的冬衣冬鞋全都扒下抢去。
兴许是太冷的缘故,她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不!我不信,我要去找当家的和我儿子!”
妇人爬起身子,打赤脚着单衣,一步步跌跌撞撞向庄外方向走去,转个弯正与来打探消息的钱多福撞个满怀。
“我儿死了?”
妇人愣愣问道。
“啊?啊……我正要告你,在山你家父子爷俩自己掉进陷坑,被黑郎君拱死了。”
“都死了?”
“对,被黑郎君拱死了。”
“黑郎君?”
“啊!”
“不!不是黑郎君!不是黑郎君……”
妇人双眼开始失神。
“胡言乱语,不是黑郎君还能是谁?”
“你!是你!你还我儿子!”
妇人点指钱多福,突然失心疯般扑了去。
钱多福本健壮有力,初时不曾防备被妇人撞倒在地,待其反应过来便一脚将妇人踹到路边。
妇人翻身爬起,双眼通红,丝毫不像之前那般羸弱不堪,抱起路边一块尖锐石头便向地的钱多福砸去。
钱多福翻滚躲过,却不料妇人再次合身扑到他身,张口就在他脖颈处狠狠咬去。
“唔!”
钱多福轻呼一声,脖颈间又热又疼,咬着牙再次向妇人踹去。
哪知这一口咬得狠了,只踹开她身子,嘴非但丝毫没松,妇人吃痛反倒深深咬进肉里,“刺啦”一声竟带下一大块血肉。
钱多福只觉得脖颈火辣辣般疼,一股股鲜血从指缝涌出,竟是堵不住。
几息之间他就觉得,除了脖颈处尚温热之外,浑身都在发冷,腿一软半跪在地。
生平第一次感到死亡威胁的青萝庄庄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可能会死在一个佃户的婆娘手。
“砰!”
一块尖锐石头砸在他后脑,钱多福应声而倒。
“砰!砰!砰!”
“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