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母。”
“那虔婆又在何处?”
“哼!”
老倌冷哼一声,胡灿儿见黄老倌闭口不言,浑身媚相再次流淌,娇滴滴一笑道:
“老哥哥,你方才不是问那白衫公子的底细吗?小妹我可以全都告于你知,只需你拿这小刺猬与我交换,如何啊?”
“唉!想当年我五家一体是何等荣耀,只是后来,你因何要率领族众,伙同灰家去灭了白家?难道只是为了区区一把金光刃吗?”
胡灿儿闻听后,一张俏脸如寒霜斥道:
“你这老儿真真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年隆泰之变,你不知躲到何处逍遥自在,将我们其余四家置之不顾,又怎知我胡家后来所受疾苦?”
白钟儿听到金光刃三字,当即想起什么,缩在玲儿袖内冲胡灿儿高声喊道:
“金光刃目下已不在我白家,此时落在那白衫公子的道侣手,就在她胸前那枚小锦囊里。”
“那身着青衫的木行女妖?”
“正是!”
胡灿儿闻言眼珠转了一转,告辞转身就要走,却被老倌一把拂尘拦住去路。
“胡媚子且住!你得了金光刃的下落,作为交换也该告知老夫,那白衫公子的底细了吧。”
见黄家三女都盯着自己,胡灿儿嫣然一笑道:
“黄家哥哥要那公子的底细啊?这倒也不难,你生有三个女儿皆是国色天香,随便派一个过去下手摸便是了。
若一个摸不来,就两个;
两个摸不来,便三个齐,还怕摸不来的吗?哈哈哈哈!”
“岂有此理!”
老倌见胡灿儿要逃,手中拂尘一甩,千丝万缕的淡金色细丝“嗖”的一声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挡住了胡灿儿的所有去路。
“哎呦喂!我说就是了,这老儿怎还急眼了呢?”
胡灿儿娇滴滴继续言道:
“你方才应也看到天空中,有过一位模样与白衫公子相同,但身着黑衫之人吧,那就是白衫公子要斩去的自身恶尸。”
黄家老倌脸色大变:
“斩尸?”
“对!斩尸!”
“他居然能斩尸?”
“哎呦喂!黄家哥哥亦是见过大世面的,怎得如此大惊小怪起来?”
老倌很快从震惊中缓了过来,回看了胡灿儿一眼,突然嘿嘿一笑,反问道:
“只有斩尸吗?”
胡灿儿脸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小心问道:
“此话何意?”
老倌哈哈一笑道:
“你连那位公子的真实根底都不得而知,看来胡媚子并未与其有过琴瑟和鸣之交啊!”
“老倌卖得什么关子?有话直讲便是。”
胡灿儿媚眼一翻,冷言问道。
“不可说啊不可说,除非你那肚囊里还有其他秘闻,可与老夫交换。”
老倌收回拂尘,摇着头得意说道。
“呸!故弄玄虚想诈老娘!”
胡灿儿盯着黄老倌看了几息后啐了一口,又使劲瞪其一眼,便毅然抽身离去,如一团火云般旋即消失不见。
见胡灿儿已彻底走远,黄珊悄声向老倌问道:
“爹爹,您方才断言,这胡家家主并未与他……那位有过深交,又是何意啊?”
老倌微微一笑道:
“为父方才所言,一是为试她是否还藏有其他秘密,二来,确实是在诈她,是否真和那位白衫公子有过琴瑟和鸣之实。”
“那如此看来,是没有的了?”
老倌微微摇头,黄珊随即暗出一口气。
“她连那位玄水之精的体魄都不得而知,怎可能与其行过琴瑟和谐之事?
看她急匆匆离去的模样,想必是要急着寻她本相,好将元神归位。
为父看来,她胡家当年倾尽全力图谋白家的金光刃,恐怕也与此有关啊。
且由她去,这胡媚子就算寻得本相,也翻不过天去,倒是这世间居然真有人能斩尸……”
“父亲,孩儿只模糊听过所谓斩尸,不知究竟,还请父亲告知。”
老倌看着胡灿儿消失方向,轻声言道:
“此地不是谈话所在,待我等回山再说,另外我与你亦有大事要办。”
黄珊忽然想起,方才与老倌正交代下一步任务,话没说完就被半路杀出的狐狸精打断,便追问道:
“父亲方才所言回山闭关后,还需出趟远门,是要去向哪里?”
老倌看了黄珊一眼微微一笑,原欲转身就走,但终还是背对着黄珊,极其轻微地吐出三个字:
“寻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