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也不回头反身回旋踢。
这一脚刚好踹在刚刚顿步回头的东方秀脸上。
嘭地一声,黑大个飞出花厅撞在回廊墙上,竟把回廊撞出窟窿,腰部担在墙上两头下垂。
仅仅一个照面,东方秀就昏了过去。
犹自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的顾淮啧啧摇头叹息。
东方公子,这是何苦来哉。
同样挨了一脚,飞在半空的彭绩和杜时锦虽吐了口血,还好神智保持清醒。
然而也仅仅比东方秀多清醒一吸之间。
空中人影一闪,褚南楟已出现在未落地的两人中间,身形凌空一旋白色大氅如白莲般盛开,两记鞭腿几乎同时踢出。
倒了霉的彭绩和杜时锦竟如皮球般横着一左一右飞起。
第一箭头尽一个照面就已全部“阵亡”!
充当第二箭头的三人组吓得紧急顿步后退,徐石麟急速后跃形成倒品字阵型,暗自吸了口凉气,‘俺地娘咧,这身法也太快了!’
更可怕的是,此人周身没有魂炁荡起,说明根本没有调用丹田魂炁,仅是凭借躯体力量就一个照面踢昏己方最强三人组。
“军师!”
徐石麟盯着披氅公子落地大喊着,意指让屈不通下令。
躲在后方的屈不通尖叫一声,“铁桶!交叉掩护!”
攻击阵型变铁桶防御阵型。
七个三人组立刻变幻方位围成一个大圈,把背后交给了兄弟们。
“还不错。”
铁桶阵一侧前方,褚南楟点评般地点头。
唰地一下,人影原地消失竟出现在铁桶阵之内,面前一个矮子猛然缩脖,缓缓转头,嘴里喊出最后一句命令,“惊鸟!”
随即如麻袋般横飞出去,撞穿了一扇屏风。
何为惊鸟?
能跑就跑的意思。
敌我差距过大,能走一个是一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都是修士,显然这披氅公子修为高出众人太多。
如果屈不通没有昏迷的话,他会表态发言进行自责。
敌我实力判断失误,对方不是六品,而是五品境界的高手!
这是一场无意义的单方面碾压式屠杀。
勋贵派纨绔们虽是纨绔,令行禁止的作风已融入代代血脉之中,一声“惊鸟”令众人四散奔逃。
然而他们跑的快,披氅公子身法更快。
脚下忽然浮现出金轮光影,一道金轮托起的白影如鬼魅般急速闪现,忽而出现在小舞台上,忽而出现在回廊里,再眨眼已出现在大门口。
嘭嘭嘭。
沉闷踢踹声接连响起,一个个人形皮球四下乱飞。
白影所到之处无一腿之敌。
哗啦一声响。
徐石麟抱头撞破墙体,硬生生从花厅中冲出来。
没法打。
实力相差太多。
他看得出来,披氅公子脚下留情了,不然兄弟们远不止昏迷吐血那么简单。
撞出花厅,徐石麟不顾满头灰尘抬头辨认方向,没看出这是哪里只知道不是来路,没等他继续想,眼前凭空出现披氅公子。
徐石麟反而镇静了,郑重抱拳道:“且慢!阁下敢报出姓名再踢我吗?”
褚南楟一记高鞭腿踢昏徐石麟,才淡淡应了一句,“你还不配。”
你爹来还差不多。
随即身形再闪,人又回到了破烂瓦砾场般的花厅中。
她左手平伸探出大氅,向龟缩在三面墙根下的众多护卫招了招,“过来吧,你们家少爷都昏迷了,你们不昏、回府难见家主。”
护卫相互看了看,纷纷放下手中的刀,缓步向披氅公子靠近,心下倒升起几分感激之意。
屈少爷给了‘不许动手’的手势,他们就不敢出手,等再想出手营救已经来不及了。
仅仅两三个呼吸之间,少爷们全倒了。
看出此人是五品武修,可身法远比正常五品武修快的多,甚至堪比四阶风系大修士,尤其那脚下金轮浮影为所未闻。
所有魂炁都是在周身激荡以体的形态呈现,他的魂炁怎么是个面?
有几个护卫看得清楚,那脚下徐徐转动的金轮里遍布无数纹理组成一个玄奥图案好似一只将跃未跃的大鸟,谁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
但不论如何他说得对。
少爷们都倒了,护卫不倒说不去。
“杀!”
为首护卫爆出一声怒吼,纵身扑上,单掌如刀劈去。
脚下金轮一闪,褚南楟周身仿佛镀了一层淡金色光影,一双冷冽眸子中战意更盛。
身形一闪,让过为首护卫冲入后队。
“青公子,留一个!”
角落里顾淮喝了口酒,捻起一颗水晶葡萄丢进嘴里。
这仗打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