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劳,并许诺四人在明年武道科举上必中一甲。
利益诱惑之下,邵世勇四人在武院编造谎言煽动同窗,并依照主使人计策进行请愿静坐堵门等等举动。
如今受到良心谴责的四人已深知犯下大错,纷纷痛哭流涕表态要痛改前非。
另有李张氏、王刘氏等三人主动承认,她们虽是边军遗孀但与耿三虎等人无关。
是有主使人找到三人许诺了每人五百两银子酬劳,三人才找了一群姐妹以每哭一天三十两银子的价格谈定来到镇抚司前哭门,由主使人以善堂名义提供行军阵具帐篷等取暖饮食物资保障。
四十八名哭门寡妇里只有六人是真寡妇,二十二个是戏子,另有二十人是花柳巷的姑娘,因相貌好会勾人每日三十五两。
最后,昨夜有乔三儿等五十五名百姓主动到镇抚司衙门自首,主动坦白是拿了主使人数目不等的银两才四处传播谣言,鼓动百姓围堵镇抚司。
鉴于以上众人主动投案自首,镇抚司本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原则好言安慰并表示既往不咎。
短短一个上午,邸报馆一报难求,街头巷尾热议,整个京城都炸锅了。
热议话题集中在一点,主使者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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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五城兵马司衙门。
一连串大笑声从内书房里传出,以至于门口站岗的两名亲笔相视一笑,不知道自家大人今日为何如此开心。
“妙人,顾淮实乃妙人!”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韩征嘭嘭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指挥使同知谢大人也跟着笑了一会儿,见自家大人笑地停不下来,不得不劝道:“大人,何至于此?”
“他娘地笑死老子了。”
韩征捋着胸口呼呼喘气,一张国字脸上的黑须犹在乱抖。
“喝茶,喝口茶压一压。”见自家大人笑成这样,谢南继反而想大笑了。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茶,韩征又低笑了会才道:“不愧是当今圣上亲手调教出来的心腹宠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此子嚣张也有嚣张的本钱,这等手腕老夫也自愧不如!”
言罢连连摇头。
难怪自家那小子始终靠不上前,连进宫请安也要跟着自己一起才敢去。
差得太多了。
“大人,我倒是好奇一件事。”谢南继捋着短须道:“他哪来的力量一夜之间就抓到了那么多正主?”
主动自首承认罪责?
谁信。
这种话只能骗骗无知百姓。
昨晚两人还在分析局势,韩大人认为唯一破局之法就是抓捕所有武贡生和哭门寡妇,从中审出背后主使。
只是这么做风险太大。
武贡生素有天子门生之称,相当于大虞所有年轻武修们的楷模,代表着大虞军的脸面,而边军遗孀更加牵动所有人心底最脆弱的神经。
如果判断出错或者不能连夜审出主使者,五军都督府必然发难,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为安抚军心平息大虞千万将士的怒火,陛下只有杀掉顾淮这一条路可走。
可以说,这是个九死一生之局。
万没想到一夜之间镇抚司居然做到了。
最妙的是,邸报上数次提到主使者却只字不提到底是那些人,以兵法而言这就叫进可攻、退可守。
某些人的卵蛋被牢牢抓住却不敢喊疼,有火也不敢发。
此时谁下场就相当于变向承认自己是主使者。
韩大人称赞顾淮“妙人”就妙在于此。
妙则妙亦,谢南继疑惑的是,贡生寡妇好说,能从数万围观百姓里准确找出五十多个挑头者,这个本事就让人佩服了。
韩征端茶一笑,“还用说,陛下给的。”
谢南继嘶了一声皱眉不语。
书房里忽然变得安静下来,两位大人都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韩征自失一笑,“我该进宫请罪了。”
谢南继明白“请罪”是什么意思,长长叹了口气。
“南继,人不可与势争。”韩征神色沉静,“陛下已铁了心整饬京城地下帮派,你我再不松手,只怕祸及儿孙。”
提到儿孙,又想起自家二小子。
不器,抱着顾淮大腿好好混吧,振兴我岳州韩氏一门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