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抢不抢第一任擂主,何时抢擂主,谁来抢擂主,甚至要考虑本队战力弱的要尽量把积分送给自家人的问题。
而且情况随着擂台上战局的变化实时发生变化,不到最后决战擂也难以算出最后结果。
看似最简单的个人对战赛竟玩成了考察战斗、谋略、观察、判断、领导力、随机应变等等能力的综合大乱斗。
首席上,顾淮暗自叹服身旁这位大佬,微微欠身道:“阁老谋算之高明令下官叹服不已。”
“嗯?”秦师玑却面带疑惑地看过来,笑道:“规则是七位长老合议商定的,跟本阁有什么关系?”
“……。”顾淮黑了脸。
秦师玑捋着胡须大笑起来。
笑声爽朗豪迈,一点不像一位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相爷该有的笑声,更像个成功把孩子逗哭的老爷爷。
而顾淮更猜不出是真是假了。
秦师玑终于止住了笑声,亲昵地拍了拍顾淮的手背,“好啦好啦,擂台赛的规则确是我定的,锻炼孩子总要加点难度嘛。”说着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你不能参赛,否则拿第一的必是你。”
顾淮忙欠身,“阁老谬赞了。”
跟这位大佬接触越多越觉着可拍,他也收起了嚣张那一套变得谦逊起来。
秦师玑却又摇头,“那日在内阁里我说可惜不能把女儿嫁给你,是肺腑之言;你我所处地位不同,但秦师玑是大虞人、秦家是大虞人、七家都是大虞人,这颗心、永不变。”
这话意味就深了,不是说给顾淮听的,暗藏着对当前京城局势表达某种态度。
顾淮忙道:“阁老之言,下官一定原话带给陛下。”
秦师玑微笑点头已换了话题,“今日的茶喝着如何?”
“极好。”
“此茶名曰玉罗春,天下只有我陇中族地的两座山上种了些,一年只产出十几斤。”
秦师玑手指敲了敲茶杯,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走时要不要带上几斤?”
身后乱哄哄讨论声传到这里忽然变得悄无声息,顾淮微微眯着眼看过去,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说的是茶吗?
不是。
说的是人。
秦相这是在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