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不行了。
顾淮也举杯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
“……。”
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瞬间变得干涩苍白,玉芙蓉怔怔看着顾淮的茶杯底,樱唇翕动着诧异道:“你、你怎么喝茶呀?”
“不瞒小嫂子,近几日功法修行出了些差头,实在饮不得酒。”
顾淮微微点头,“心意本官领了,还望小嫂子见谅。”
‘我见谅你娘个头!’
玉芙蓉绷着嘴,稚美娇颜气得煞白,‘不喝酒,你跟本姑娘扯这些没用的!’
今夜一番精心打扮,不惜把沟壑如峦也露出了半边,以自己的姿色引诱一个好色之徒自然手到擒来。
只要哄着他喝下一杯酒,堂堂大虞镇抚司指挥使、女帝唯一心腹宠臣就算成了裙下之狗,只会比秦衡更听话。
竟没想到偏偏赶上他修行出错不能饮酒。
男人也有可能不舒服。
可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说我就带茶来了!
精心准备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玉芙蓉欲哭无泪,暗自咬牙心下更恨。
“天色不早了,酒也敬完了。”顾淮起身甩了下袖子,“李督帅就在那边下棋,被撞见难以解释,玉姑娘还是请回吧。”
主人不留客,客人也不能厚着脸皮待下去。
玉芙蓉无奈起身。
此子好色毋庸置疑,进屋以来色眯眯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胸,秦衡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像,顾淮丝毫不掩饰恶心的贪婪目光,眼珠子都快掉进自己胸间就差上手扒衣服了。
看得出来,他只是忌惮自己即将嫁入李府成为李隆观的如夫人,所以才克制了欲望,只用言语稍加挑逗。
功亏一篑的感觉实在让人不甘心,这样独处的机会也难找了……还牺牲了半边胸。
玉芙蓉心有不甘,目光扫过桌上的茶杯茶壶,‘要不要来一出:你若有心就饮了这半盏残茶?’
必是行的。
岂不闻: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男人就爱这个调调。
玉芙蓉心里有了打算,刚要说话……
当当!
门外传来敲门声。
“淮弟,是我,快开门!”
是李隆观!
屋中,顾淮和玉芙蓉同时白了脸。
这下坏了!
拿贼拿赃,捉奸捉双。
两人虽没做什么苟且之事,只以“小嫂子”“叔叔”戏称,可被李隆观堵在屋里也同样见不得人。
“我进里屋躲躲!”玉芙蓉心思极快,不等顾淮说话已转身跑进内室。
“……!”
顾淮伸出的手无奈垂下。
这下妥了。
里屋凑成一桌麻将了。
“淮弟,快开门啊!”门外传来李隆观催促声。
顾淮快哭了,“来了来了。”
今晚这是怎么了,我这房间快要成菜市场了,谁都来!
打开房门。
门外正是一身秀才装扮的李隆观,好在并没进屋只招手道:“快走,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顾淮镇定问道。
‘看来不是来捉奸的’,心里一块石头落地。
李隆观下意识扫了眼屋里却笑了,压低声音反问:“怎么,屋里有人?”
“……嗯。”
顾淮心知李隆观看到了茶几上的酒壶酒杯。
一把壶,两个杯,说没人也不会信。
李隆观立刻猜到了是谁。
必是姜沫。
满京城都知道姜沫是顾淮的禁脔,两人见面手牵手今日更是钻了一天树林,郎情妾意的令人羡慕,晚上共枕眠也是人之常情。
“打扰了贤弟好事,愚兄之过矣。”李隆观笑着抱拳。
顾淮进屋拿起皂衣皂帽夹着腰刀,回身撇嘴道:“当督帅了也这么冒失,该罚!”
“认罚认罚。”李隆观大笑。
顾淮出屋关门,“出了什么事?”
李隆观道:“后宅有个丫鬟死了。”
“哦!”
顾淮眼睛一亮。
线索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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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去,东跨院里恢复了宁静。
内室里,床上。
躲在两床锦被后的玉芙蓉捋了捋娇嫩丰满长出一口气。
还好没被李隆观发现,不然嫁入李府的计划就泡汤了,虽说也有把握钓到李隆观,可偷情这种字眼放在妓子身上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卖是卖,跟偷两码事。
搞技术的女人就不要面子吗?
不然为何腰间系红绳。
玉芙蓉飞快下床出里屋来到房门前,轻轻开了个门缝小心翼翼看廊下确实没人,这才放心开门,回身关门之际不由狠狠轻啐一声。
‘我呸!’
顾淮,算你走运,你给本宫等着!
关门声响传进里屋,墙角窗帘后传出一声重重吁气。
燕香泥拨开窗帘捂着弧度刚好的心口。
‘吓死了。’
躲在窗帘后吓的大气也不敢喘,还好玉芙蓉慌慌忙忙上了床,并没有发现这里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