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人,尤其是玉芙蓉。
怎么数也数不对。
这一下不算,要重新开始。
不是65,是66,要重新开始。
没说开始就数,哪怕数到100也不算,也要重新开始。
数数,真的很难。
过了好一会儿,幔帐里终于安静,分不清哭还是叫的数数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一声粗重喘息似乎有些累了,“本官有好生之德,勉强算你数对了,下面回归游戏,请殿下回答:牧长歌在哪里?”
“……在圣魔岛。”
“有没有离开过?”
“没有,应该没有,不过奴家来到大虞之后就没见过他,只通过几次信。”
“牧长歌什么修为?”
“九品九阶。”
“假话,惩罚开始,准备数数吧。”
“真话!是真话啊大人,牧长歌始终是九品初阶,奴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字字是真啊大人!”
“好吧,信你了;下一个问题,牧长歌跟随谁修行?”
“谁也不跟,他独自一人在圣魔宫里修行,别人想进也进不去。”
“他怎么能进入封印状态下的圣魔宫?”
“奴家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血脉魔魂极为特殊,他好像有什么特殊宝物。”
“下一个问题,牧长歌为什么没有艹你?”
“……奴家不知。”
“假话,惩罚开始。”
“大人奴家真不知道哇!”
“不知道更应该惩罚。”
惩罚的意义在于想惩罚就惩罚,不想惩罚就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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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还黑着李隆观就起床了。
出屋来到院子里,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笼罩着黑漆漆偌大刘府,清新静谧的空中带着花草芬芳气息驱散了残存睡意。
他伸展着胳膊望向天边,一抹晨曦恰到好处地涂抹在黑夜边缘,犹如残酷人间一点希望的光。
见证每一天的诞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哪怕成了名驰天下的李隆观也改不掉。
不管有多少仇恨需要宣泄,前提是要活着。
活着才有希望。
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李隆观双脚开立沉肩顿肘,双掌缓缓虚抱犹如抱着一颗偌大铁球。
道门长春功中正平和养气健体的功效远超出普通武道宗门的基础拳法,实战对敌也不弱,这要感谢李大人那位美丽的姑祖母。
幻境遏制了修为但一身拳脚功夫依然在,李隆观缓缓展开架势,堪堪一招揽雀尾却见院门身影一闪走进一个人来。
微明天光照亮了胸口显眼的“巡”字,皂帽稍显不正,皂衣领口袢扣开着,脸颊上隐约有汗渍。
看来是起大早操练了。
“淮弟好早啊。”
没想到顾淮比自己起的更早,李隆观暗自佩服;外人只能看到顾淮嚣张跋扈,殊不知他默默流了多少辛劳汗水,这样的顾淮握在手里相当于握住女帝半条命了。
“哪里哪里。”
顾淮拱了拱手,也不多聊向左厢房走去;心里暗自叹息:我哪里是早,我是压根儿没睡。
开门转身之际,回头向李隆观点头致意才进屋。
本该告诉观兄你老婆真润而且极具烧杯潜质,假以时日必成重器,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玉芙蓉已交代了全部合作内容并成功转为双面谍,倒不指望她尽心尽力为镇抚司做事,自己也防备了一手。
意海中媚蛛魔卵已在数数声中消失了,恶堕之种也留在玉芙蓉体内,一碗爆炒海鲜就让种子生根发芽开出一朵恶堕之花,可见恨意有多强烈。
回到内室,床上一条光溜溜的修长玉腿骑着被,沉睡中的姜沫睡姿不怎么好。
顾淮脱衣脱裤上床把小奴奴搂在臂弯里。
“压头发了。”姜沫没有完全醒来抬头搂了下长发顺势拱进他怀里,并没有察觉到主人半路翘班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操劳了半宿。
顾淮打了大哈欠,不得不说教女人数数很累,还是抓紧时间补一觉为好。
好像刚刚睡着就被敲门声吵醒,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了。
原来是家丁来送早膳。
顾淮只得下床披着衣服开门,接过食盒进屋。
回到内室姜沫也醒了,修长大腿缠着被好像缠着顾淮的腰,俏丽脸庞带着痴痴的笑看过来。
顾淮坐到床边抚摸着光洁后背,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为什么啊?”姜沫眨着眼神色疑惑。
“沫沫要演好这出戏,不然主人不给赏赐惩罚了。”顾淮道。
赏赐惩罚放在一起有些奇怪,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姜沫“嗯嗯”着扭动娇躯,“那不行。”
又温存了一会儿两人起身穿衣,梳洗后用早膳。
显然能跟主人一起起床让姜沫非常开心,一顿丰盛早膳也用的甜蜜。
出屋时甜蜜就变了颜色,两人并没有手牵手。
顾淮背着手走在前面,阴沉脸色显得心情不是很好。
姜沫低头走在后面,好像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