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说;
‘你看,我就说是这样吧!’
东方迟也看着杜时简,‘简兄,你说的真对!’
两人相视又默默转头目视前方。
杜时简道:“打点上下自然不能让镇抚司破费,多少银子,韩公子开个价。”
其实两人储物指环里都揣着大把银票,大过年的上门要人怎么可能空手,也做好了打点顾淮的打算。
韩不器却摇头笑道:“别提钱嘛,你我同朝为臣一心为了大虞江山社稷,提钱多伤感情。”
这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迟和杜时简都看着韩不器。
韩不器淡淡一笑,图穷匕见,“咱们还是说说玄晶的事吧。”
“……!”东方迟。
“……!”杜时简。
两人同时长了脸。
顾淮,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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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不器与东方迟杜时简二人讨论一条裤衩子值多少中品玄晶的时候,此时的顾淮刚好踏进牢房院一间单人牢房。
在他身旁,姜沫忽然打了个哆嗦,一双丹凤眼惊恐地扫过四周随即深深低下了头。
如果说两个多月来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噩梦,这里就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若说一切是幸福,幸福的起点也依然太痛苦了些。
本能地偷眼看向精钢栅栏门里的茅草,她又迅速闭眼,仿佛看到了一身鲜红嫁衣的自己跪在顾淮面前,流着泪、舔舐着他的靴子,娇躯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一旁,风萧萧的心也抖了下。
那也是她第一次进牢房,作为旁观者目睹了全过程,如今两个当事人“故地重游”,作为旁观者似乎也感受到了姜沫心底的痛苦。
随后,风萧萧看到一只大手搂住了姜沫的细腰。
姜沫顺势依偎过去,脸埋在顾淮胸膛里不敢抬头,
顾淮自然清楚姜沫触景生情记起了痛苦的那一幕,没有安慰也不想安慰,在她耳边低声道:“等这里安静了命人打扫一下,你穿上囚服,我扮演狱卒,主人隔着栅栏赏赐你,很刺激的。”
姜沫猛然抬起头,苍白脸颊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升腾发酵。
“嗯!”
她重重点头,变得开心起来,“奴家喜欢。”
顾淮笑着轻轻拥吻了一下姜沫,才看向精钢栅栏里躺着的死狗。
那是东方秀。
秀哥被揍的很惨,从得月楼下一路“睡”到这里至今未醒,今后也不会再醒。
大年三十在午门外上演一场剐刑算不算是给过年助兴呢?
顾淮有点期待,却不悦道:“青云子还没来?”
“来了来了,贫道来了!”身后传来青云子的声音。
老道匆匆进屋深施一礼,“参见大人。”
顾淮没理他,兴致勃勃地目光落在青云子身后的中年道士身上,笑道:“青虚子道长出关了?”
青虚子不答,走到顾淮面前郑重一礼,“大人之恩无以为报,贫道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顾淮单手托扶,满面喜色,看着青虚子如同欣赏绝世美女。
这也算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一位阵道三品大宗师了,从此镇抚司实力大增。
“来吧道长,商讨一下夺舍方案。”
顾淮示意牢里的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