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臂一揽把宁朵揽在怀中,低头吻下。
……
永安大街距离琉璃大街本不远,年三十的中午时分路上已鲜有行人。
养生主拐进小街先把宁朵送进府,返回永安大街时正阳门外车马已长长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头,金水桥后的偌大广场上已没有了人影。
御宴于未时四刻开始,不过官员们来得都早,提前大半个时辰就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从时间上顾淮来得不算晚可也算迟到了。
踱着四方步向一侧宫门走去,身后隐约传来马蹄声,随即一声呼喊,“淮弟!”
顾淮回头看去,见一身绯色朝服的李隆观正飞身跃下战马,缰绳丢给亲卫快步走来。
“怎么这般晚?”顾淮问道。
李隆观道:“事务太多了些,这还没忙完呢。”
顾淮撇嘴一笑也不多说,一路闲聊进宫。
知道所谓公务繁忙是胡扯,李隆观在撒谎。
上午,他跑了一趟南二环城秤盘街留园府邸看望了玉芙蓉,只待了一会儿就顺路赶往西五环城秤砣街芝宝林。
推测李隆观是请江落雁回府过年。
但没成功,两人似乎吵了一架,李隆观离开时站在芝宝林前伫立良久才上马离去。
顾淮很清楚,沈煜与江落雁的感情远非秦衡与燕香泥可比。
两人名为主仆实则十一年来历经艰辛磨难生死相依,生命融入到彼此血脉之中,早已从情侣期过渡到亲人期,谁也离不开谁。
不管沈煜换成了什么皮心里也放不下江落雁,反之亦然。
如果沈煜没有夺舍李隆观,任何人也无法拆散这一对,江落雁更不可能出卖沈煜。
江落雁独自开店与李隆观做出界限划分但心里也放不下,否则她就离开玉京城了。
那是她的少爷,她的恩人,她的师父,她的情郎,乃至她的一切。
纠结也在于此。
她无法接受除了沈煜之外的任何男人,也难以接受“李隆观”。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撬开江落雁的嘴。
还好有一个玉芙蓉。
从昨晚开始姜沫已奉命做出布置,李督帅与大虞第一名妓的爱情故事也将开始传唱,今后一段时间内江落雁每听到的一个声音里都会出现玉芙蓉的名字。
一次两次或许不顶用,但量变引发质变,总有一天会把忠贞不渝的感情撬出一丝缝隙。
缝隙出现,才能灌进泥沙,才能有可乘之机。
江落雁外冷内热,心底十分善良。
唯有抓住这一点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让玉芙蓉跟江落雁见面会发生什么呢?’顾淮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