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见好了,燕香淇也放下心来。
正要说话见院门一开,走进一位翩翩公子,宝织斋私人定制的修身锦袍没能抢走俊美帅朗半点风采,恰如其分地修饰出他颀长挺拔的身材。
夕阳霞光为他披上绚烂披风,仿佛仙人下凡令繁华尘世黯然失色。
外堂下。
燕香淇想站起来脚有些软,一双杏眼痴痴地看过去,心跳地愈发让人心慌慌。
燕香泥却嗖地一下跳起来,两只小手提着锦色裙摆跑出堂,一阵风似的跑到顾淮身前,娇美脸颊扬起仰视着,灵动大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
‘真的是好有默契诶!’
选来选去也选不出穿哪件衣服,最终还是选了惯穿的锦色衣裙。
还想着‘他会穿什么颜色的袍服’?
没想到他也穿了锦袍。
好搭的说。
也好有默契!
“香泥小姐?”
顾淮飞快挤了下眼睛,提醒她‘你现在的状态不该是闷闷不乐吗?’
冰雪聪明的少女立刻懂了眼神的意思,只是没控制住激动已跑到他身前,眼下没法挽回了。
燕香泥只得松开裙摆,落落大方地屈膝见礼。
回身见姐姐已出堂迎上来并没有投过来疑惑目光,才暗自松了口气。
三人见礼,进屋落座随意闲聊。
那边侍女已提着食盒进屋。
一男二女各有心事,气氛倒也轻松融洽。
燕香泥讲诉童年趣事叽叽喳喳的说不停,倒把顾淮和燕香淇逗得不时大笑。
也不知谁才是该被劝慰的人。
一顿很丰盛的晚膳结束,天已彻底黑了下来。
三人出院各自上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向东三环琉璃苑而去。
每年正月十七琉璃苑举办迎春花会,晚上才是游园赏花的最佳时段。
前面马车里。
或许是喝了几杯酒的原因,燕香淇圆润脸颊红扑扑地煞是好看,看着妹妹笑道:“真是奇了怪了,小妹怎么一见顾淮就这般活泼,连儿时溜进舞姬院偷学舞蹈被娘亲骂的丑事也说出来了?”
燕香泥脸蛋发烧,有些慌张地扭脸看向窗外不敢跟姐姐对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到顾淮就好开心,好多话就不由自主的蹦出来,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在家里又哭又闹,害的二老整天唉声叹气。”
燕香淇疑惑目光打量着妹妹,“出来一见顾淮就这般高兴,小妹,你不会是……”
“姐姐倒是不怎么说话,可是你眼睛就快掉到顾大人身上了!”
燕香泥心说‘不好’立马发起反击,噘着红艳小嘴儿道:“嘴上笑着,眼里笑着,看样子就是我在场,不然的话……哼哼!”
“哼哼”是什么意思?
燕香泥不说了,因为她也不太知道。
只是感觉姐姐的样子既妩媚又多情,如同话本里写的那样,看着情郎眼里就快滴出水来。
也好美。
如此美态的姐姐从前未见,‘在姐夫面前也不会有吧?’
“臭丫头,你怎么这般说姐姐!”
被妹妹一通夹枪带棒,燕香淇有些坐不住了,挪到妹妹身边挽起她的手臂,羞恼着道:“哪里有,我哪里有眼睛快要掉他身上了!”
“就是就是!”
“不是不是!”
“就是就是!”
“不是不是!”
姐妹俩你掐我一下,我拧你一把的疯闹起来,叽叽咯咯的笑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姐,见顾淮的事不要告诉娘,好吗?”
燕香泥倚在姐姐肩头,语气既似撒娇又像乞求。
“你要是不说我,我就不说你。”燕香淇也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一双性感红唇努努着。
燕香泥用力“嗯”了一声,“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们谁也不外传!”
“拉勾。”
燕香淇伸出小拇指。
燕香泥也勾住姐姐的手指。
两人一起摇晃着,同声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忽然觉着好有趣都笑了起来。
车窗外路灯光芒明明暗暗,映照着一对年纪相差很多但各有美丽的姐妹花相互依偎的身影。
姐妹俩心里想的也一模一样。
‘莫非,小妹喜欢顾淮?’
‘莫非,姐姐喜欢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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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七已过了雨水节气,琉璃苑里的迎春花竞相开放,无处不在的幻彩符灯照耀下宛若绚烂霞光铺在山野间。
这里是公众景园,不论贫富贵贱都可以入园赏景。
夜晚景致最好,人也更多。
或携家带口或成双入对,条条甬道上都是人,小商贩不辞辛苦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也给园区里平添一分意趣。
入了春天气转暖,女孩子们也大多换下了厚重棉袍,轻薄春衫包裹着青春美好流连在花丛间。
更有不畏寒冷的女修们换上了纱衣纱裙,前卫剪裁显出胸前裙下大片春光,在夜晚春风下体现着大虞女子的豪迈。
花美人更美。
几抹纱裙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