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很担心,如果我在这个世界死去的话,你回不去怎么办?”赵杰打量着瓦图幼小的身体。
瓦图不在意这些,对于它们这种活得太久的神灵,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没有灵气的话会消散在这里,但光明中会诞生黑暗,我是永恒的。”
“可是这里是异世界,你再次诞生的话,还会有这里的记忆吗?”
瓦图沉默了片刻,“我希望我能记住。”
“那下次我把你带回灵界?”赵杰问道。
“我觉得与其被关在树洞里,不如来这个世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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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主水,善封藏,与冬封河野,羽甲潜藏以避寒同,故肾与水合。
习得了御水术的赵杰,使得肾水气升心火气降,以成水火即济心肾相交之因,而且不知怎得,心内的杂念少了很多,在修行的路上一日千里,岁月也悠悠转了几年。
“砰砰。”
三一门大殿前的空地上,几个入门没多久的小布丁看着两位师兄正在切磋。
凌泉的白发散在空中,双手不停的出击,那拳头快成了残影,引得师弟们一阵惊呼。
不过在连续不断的拳影中,对面那人仅仅后退几步,身体微微躲闪,一招一式都没有碰到他,反而趁着凌泉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拳头尚未收起的时候,轻轻松松的捏住了凌泉的手腕,用外摆腿踢着他的小腿。
一推一拉之间,凌泉摔倒在地上。
身怀着逆生三重的凌泉,皮糙肉厚,这区区的碰撞没有任何伤势,直接一个鲤鱼打挺,正要再打下去。
“别打了别打了。”那人洋洋得意,笑着要止住凌泉,但他以为是玩笑话,又出手了。
见言语没有作用,用手箍筋凌泉的胳膊,“我都说了停下来了。”
那人正是赵杰,张开了的他,如今已经五尺六的身高,头发剪得短短的,每一根都精神抖擞地直立着。
浓眉大眼的板起脸来,那严肃的神情仿佛能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然而,对赵杰这个人熟悉的话,他越是正经的表情,越是引人发笑,而且当他笑起来时,极具有感染力,让左门长都能扬起嘴角。
用力向后拉,见手臂无法挣脱,赵杰的手依旧纹丝不动,凌泉放松下来,站直了,才能收回臂膀。
端详手臂上那印着通红的手印,凌泉察觉到两人差距越来越大了。
师弟们围了上来,嘴里不停地问
“师兄,我见你一直不硬碰硬的出招,接力打力,这是为啥啊?”
“对啊,对啊,一重可是有了龙虎之力,我见其他师兄都打的声音震天响。”说罢,还呲牙咧嘴的用力拍了拍大腿。
赵杰指点着,“不要总想着硬碰硬,一路撞向南墙,直到头破血流还不死心吗?”
“这早就是枪炮的时代了,一个人硬吃上几斤子弹也吊不住小命,脑袋瓜里多想一点,神仙都得想办法躲灾。”
跟挑选西瓜一样,赵杰敲了敲一个个小脑袋,“让我看看哪个水多。”
师弟们捂着头,纷纷的跑远了,不愿被当成傻瓜,毕竟赵杰师兄常常说那个傻子,跟脑袋进了水一样。
“杰杰。”凌泉虚心求教,“你是如何修炼的这么快的。”
自从学了奇门,赵杰两者兼顾,大家本以为他脚踏两只船,会走的慢了,谁能想到和师叔切磋的时候,无意中崭露出的炁化手掌,惊呆了所有人。
“一步一步来,你可别着急。”赵杰郑重的嘱咐道,自己有保底的手段,在修行的道路上,好比如履平地。
但自己的方法用不到别人的身上,这逆生三重是更陡更险的修行,一步走错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轻则残废,重则坐化,心中有怯懦和慌张在才能走的稳。
“别看我快,我可是按照师父的路走的,稳健的很。”
“杰杰,师父找你。”身后的师兄拍了拍赵杰。
跟凌泉打了声招呼,就跟在师兄后面问道:“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赵杰猜了猜,“莫非澄真师兄请假,轮到我值班了?”
一想到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赵杰感到头痛了,“若又是在大殿里守一天,看人烧香,我可受不了。”
“不行不行,这几天练功走了岔子,头疼,得和师父说一声。”说罢捂着头,踉踉跄跄作势要倒地上。
“不清楚,不过你敢这么装病,怕是似冲师叔直接跟你吹鼻子瞪眼。”师兄哈哈笑了声。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殿,师兄沉思了片刻,“不过我估计肯定差不了那里去。”
给赵杰分析了一下,别让他慌了神,“师父一般出关就动静不小,大家都能沾一沾喜气吃个好饭。”
赵杰打趣道:“要是似冲师叔的话,我只能跑远点,生怕连累到你们。”
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大殿,闭上了嘴巴,赵杰肃穆的走了进去,师兄跟门神一样,站在大门边,静候。
“师父。”赵杰作揖,眼前的左门长运用着逆生三重,依旧是白发青年的模样。
左若童看着精神的赵杰,吩咐他:“南普陀寺有封信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