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朱华之后,李俊将颜柳依、童猛、狄成和几个狼牙在京城的首领叫到一起进行部署。
李俊道,“依依,明日一早,你就返回两浙路,接下来咱们有一笔很大的钱进账,你要安排好!此事结束后,立即安排黄龙票号在金国开办分号!”
颜柳依眼前一亮,“很大一笔钱?有多大?”
李俊笑道,“比燕京拷饷的钱会少一些,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道!”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能和燕京拷饷相比,难怪说是大钱!
李俊继续道,“你回去后转告呼延灼、关圣等人,整备兵马、准备粮草,除了岛上必要留用的,能筹集到多少粮草就筹集多少!等我一声令下,他们要能立即开拔!”
“再传令陈规,其他的研究全部暂停,专注打造火炮和手榴弹。”
“看凌振回来没有,如果回来了,让他将手头上的事情都停下来,全力辅佐陈规进行火器的量产。”
“派人传令童威和李逵,不论他们到了哪里、在干什么,火速回崇明岛。”
所有人都领命离去后,李俊叫住了童猛,“你亲自安排几个最得力的兄弟去一金国,看看金字一号什么情况,金国这么大的行动,咱们事先却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我很担心他的安全。”
……
三日后,所有私下的小会全部开的差不多了,皇帝终于再次召集了大朝会。
朝会上宣布,谭稹再次恢复太尉衔,任命为河北河东宣抚使,主持北方防务,王安中副之;
燕国公李俊任命为燕山府路宣抚使,比之前的知燕山府高了整整一级。所谓燕山府,管辖的范围只是燕京城及其周边各县,而燕山府路则包含了整个燕云十六州。
燕山府路宣抚使,将有权辖制刘延庆或者以后其他驻防燕京的宋军,并自主决定在整个燕云地区的战事,放权的幅度非常大。
出人意料的是,最受皇帝宠信的三皇子赵楷被派去镇守太原。
内侍出身的梁方平,去年刚刚平定山东、河北灾民起义,被当廷加封了节度使,令率军两万驻守黄河天险。
已经致仕的种师道被任命为河北河东路制置使、加靖难军节度使,令其在陕西和秦凤路募兵,准备随时支援北方前线。
另派遣梁师成到京西、京东四路募兵,随时准备入援京师。
大朝会前,所有相关的博弈和妥协都在私底下完成了,今日只是走一个流程而已,皇帝显得很从容,再次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威仪。
一连串人事任命完毕,皇帝自己也感受到了几分调兵遣将的意气风发,禅位的念头减轻不少,感觉自己似乎还能抢救抢救。
过了最初几天的恐慌,如今朝廷的部署又已经定了下来,京城人心稍定。
接下来几天,各方势力私底下又渐渐活跃起来了。
首先是太子和郓王,他们分别挨个拜访了以上得了任命且人在京城的各路统帅,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大家都不是外人的亲热。
另一方面,东京各门每日进出的车辆人马渐渐增多起来。
李俊现在每天要阅读大量的狼牙情报,这个情报先被他看了一眼便丢开,许久后他突然又拿起细看,然后把懊悔的捶胸顿足。
童猛问道,“哥哥懊恼什么?”
李俊道,“我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事!只惦记着收拾那帮两浙豪商了,却忘了,这世上最有钱的其实并不是那些商人!”
童猛纳闷道,“最有钱的,不是商人还能是什么人?”
李俊冷笑道,“当然是当官的,能比两浙路豪商还有钱的,只能是东京当官的!”
童猛以为他要像抢前任开封知府一样在东京行抢,吓了一跳,提醒道,“哥哥,咱们京城的狼牙可只有五百来人啊!”
李俊道,“你误会了,我又不是强盗,不会入户抢劫的!”
童猛刚松了口气,又听李俊道,“我会等他们出门以后再动手!”
一边的狄成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暗道哥哥真是要钱不要命了,不过好刺激呀!
……
东京景阳门,城门守将远远看见一队五辆马车慢慢行驶而来,在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车辙,立刻精神一振,小跑过去。
他来到当先那辆马车前,朝车中躬身道,“小人给夫人请安了!”
车内沉默片刻,伸出一段葱白一样娇嫩的玉臂,手上抓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多谢夫人!”守将连忙一把抓过这袋银子,顺手在那玉臂上摸了一把。
然后他转身朝守门的士兵高声喊道,“放行!”
守门士兵闻言,立开搬开城门下的拒马,放这车队出城。
直到车队消失在视野之中,那守将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滑腻,他往地上大啐了一口,骂道,“呸!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
原来那马车上的夫人乃是多年前的一位名震京师的李姓花魁,这守将当年曾经苦攒半年饷银,只为了一亲芳泽一次。
有一天,这花魁突然销声匿迹,上了头的守将花了很久才打听到,她似乎是被宫里的一个大人物赎了身。
后来这守将娶妻生子,开支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