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生冷冷道:“贾珍在,她还能挣扎挣扎,贾珍不在,她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何况她一个继室掌家多少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秦可卿听得心惊肉跳:“真要这么做?”
“不忍心?”
“嗯。”
“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这里是富贵之家,家里全是积善和睦之人,却不知道多是财狼虎豹,你不算计她们,她们也会算计你,这豪门内宅的争斗堪比皇宫,稍有不慎连正儿八经的男主子都要一命呜呼,何况你个外来的媳妇?一着不慎,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
“不许顶嘴,听我的!”
云秀生没耐心再劝说秦可卿,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满脸凶色:“照我说的做,不然,咱们就一拍两散。”
秦可卿委屈低头,一个泪珠悄然滑落:“我怎么做?”
云秀生淡淡道:“你直截了当地跟贾蓉说,就说趁着贾珍不在拿到掌家权,能拿一天算一天,掌家的好处很多,甚至可以随意支配公库里的钱财,贾蓉听了必然心动。
“到时候,贾蓉唱白脸,你唱红脸,你安慰尤氏,就说等贾珍回来再把掌家权还给她。
“给她一点点希望,她就会把希望寄托在贾珍身上,会主动放弃抵抗和挣扎,如此,掌家权就可以顺利到手。”
秦可卿听罢,更觉可怕。
这个狗奴才长得五大三粗,却心细如发,狡诈多智,甚至精通人性与人心,这偌大的宁国府,有谁能压得住他?
贾蓉?
贾蔷?
还是在城外山上炼丹的贾敬?
都不行!
宁国府真的完了,迟早要落入这个狗奴才手中。
只希望狗奴才真能信守承诺待我与父母弟弟好一些。
秦可卿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眼泪簌簌滑落。
云秀生见状,也有点于心不忍,可人命关天容不得一丁点妇人之仁,是以冷着脸把秦大美人儿压到怀中,把她的抽泣声堵回去。
同时逐字逐句地教秦大美人儿如何使用话术说服贾蓉和尤氏。
待到强化完毕,这才潇洒地提裤子离开,回家丁宿舍等待秦可卿掌权的好消息。
秦可卿掌权,他才能实现鸠占鹊巢的伟大梦想。
秦大美人儿,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