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值夜的拼命时,房间里涌出十来个人,各持武器扑向云秀生,一个个默不作声,却招招狠辣,全是杀人的狠招数。
更长短配合,三三两两相互结阵,十分默契。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招式统统无功而返,根本破不开云秀生的防御。
反而被云秀生一路横推,直奔堂屋。
堂屋内。
王立勇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敌袭,可听了片刻觉察到不对,悄悄观察,发现敌人的身形很特殊,顿时跳出来低声呼喊:“住手,住手,这是老板,是云管事。”
又连滚带爬地冲到云秀生面前,惭愧行礼:“属下办事不力,老板恕罪。”
云秀生上下打量,见王立勇吊着一条胳膊,腿上缠着纱布,忍不住挑眉:“那个徐老六这么厉害?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王立勇更羞愧:“那徐老六擅使双刀,武艺极其精湛,身边还有十来个也很厉害的手下贴身保护,属下轻敌冒进,吃了败仗。”
云秀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以为贾敬养的这批人都是厉害角色,就算单挑能力一般,也该保留军中的优良传统,以优秀的纪律性和默契横推大小帮派。
结果,下山第一阵就吃了败仗。
还败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帮派手里。
看来还是不能太高估贾家这些人,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贾家这些人身上,还是得打造自己的班底。
只是在自己的班底建立起来之前,还得用着王立勇这些人。
想到这,扶起王立勇:“我见你迟迟没有消息,就猜到你可能遇到了难题,我去会会那个徐老六,看看他有多厉害。”
王立勇羞愧低头:“是属下无能。”
“知道徐老六的具体位置吗?”
“有人时刻盯着,这是军中斥候的手段,徐老六绝对逃不掉。”
云秀生点点头,却回身指了指两把弓箭:“那玩意绝对不能拿出去用,否则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大景朝,弓弩铠甲都是违禁品,尤其制式弓弩和铠甲,必须报备,若是私藏,超过三架或者三副便要问罪,超过十架或十副,朝廷会直接以蓄意谋反的罪名处置,地方官有先斩后奏之权。
所以别看江湖厮杀那么狠,天天有人死亡,但几乎没有人穿盔甲用弓箭,因为用了那玩意儿,只会死得更快。
王立勇也知道厉害,连忙点头:“属下早有交代,出门绝不使用弓弩,在京中活动更从不装备铠甲。”
云秀生却敏锐地抓住王立勇的话头。
在京中活动从不装备这些违禁品,意思是在其他地方活动的时候装备?在哪里活动?什么活动需要装备弓弩铠甲?
云秀生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但不觉得意外。
这大景王朝虽说还没显露末路之象,但也就是个普通的封建王朝,封建王朝最常见的弊端,大景王朝都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对地方上的掌控力很弱。
大景王朝军政制度与前明很相似,地方上设州、郡、县三级,地方军事采用的还是卫所制,四王八公十二侯这些开国勋贵影响力依旧巨大,新晋勋贵又虎视眈眈地争权夺利,种种乱象之下,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自然一天不如一天。
王立勇这些人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装备弓弩铠甲,还真没啥大问题,只要别被一窝端就平安无事。
唯独京城不行,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对这种事查得格外严格,那是真正的露头就打,一打一个准。
房间里。
云秀生仔细询问徐老六和银环帮的种种情报,一直到凌晨两点左右,悄然带队离开,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银环帮驻地。
十多分钟后停下,王立勇指指高大的院墙,用极低的声音道:“就是这儿,徐老六和他那十来个武艺高强的亲信都在这儿住着,此外还有二十来个银环帮帮众守护,日夜都有人站岗,但没有弓弩。”
云秀生打量片刻,拍拍王立勇的肩膀:“我只表演一次。”
说完,提刀而出,直奔对面的院子,高速奔跑,借力连续蹬墙,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直接越过墙头,避开墙头尖刺落入院子里。
落地,拔刀,大步直奔正屋。
这时,值夜的银环帮帮众才反应过来,立刻小声示警并围堵云秀生。
云秀生面无表情地挥刀,招招简单粗暴,偶尔夹杂几招八极刀法,把那股子刚猛霸道有我无敌有进无退的战斗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
十多斤重的雁翎刀,在他手里轻若无物,舞得快若闪电,每一刀都蕴藏着恐怖的力量,无论兵器还是人,挨着就断,不是被砍断,就是被砸断。
一路走过,留下一大片残肢断骸,只有几个身法灵活且运气好还全须全尾地活着。
过了中门,迎面扑来几个明显更强的,还有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壮汉,那壮汉提着两把明显加长加厚的牛尾刀,冲着他喝问:“哪方来的朋友?报个万儿,事后也好把你尸体送回去。”
徐老六?
云秀生冷笑,好狂妄的语气,却不紧不慢地提刀向前,同时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话:“金环帮,七环弟子云小七奉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