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督,你为何无辜攻打我军?难道不怕林总督知道后,上奏弹劾你吗?”
施茂梗着脖子,对孙万成大叫道。
他到现在还弄明白,孙万成为何要攻击他们,他又怎么敢的!
孙万成懒得和对方废话,只是命令麾下士卒在城外建造一座营寨,用来专门关押施茂等人。
随后他就带着剩余士卒进城,准备接管城池。
此时城内一片萧条,几乎家家关门闭户,偶尔有百姓透过窗户看到他们,都是一脸恐惧和仇恨神色。
孙万成神色难看,知道林之行麾下士卒这些天定然没少祸害城内百姓。
他立即让人前往城内各处张贴安民告示,划清和之前那些士卒的界限。
等彻底接管了整座城池后,孙万成亲自带人连夜审讯抓到的四千余名俘虏。
其中有残民害民之辈,立即抓起来分开关押。
在拥有望气术的孙万成面前,这些士卒根本无法隐瞒。
只要发现对方撒谎,立即就有士卒将其带下去施以酷刑。
最终这四千余俘虏中,审讯出有将近一半都屠戮过无辜百姓,或者银辱过民女。
其中施茂这位副将更是罪大恶极,进入通州城短短几天,已经有十余个少女遭他蹂躏而死。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
孙万成脸色难看的骂道。
尽管之前已经有斥候,将这些士卒的所作所为向他汇报过了。
可如今亲耳听着这些士卒讲述,孙万成还是感觉触目惊心。
第二日一早,孙万成立即令士卒召集城内百姓前往城外码头。
他让人在码头上搭建了一个三丈见方的木台子,他要在这上面公开审讯那些犯下罪行的士卒!
城内百姓大都不敢违背命令,只能战战兢兢的被一众士卒带到了城外码头。
码头江岸边,很快就聚集了四五万百姓。
城内还有许多百姓躲了起来,孙万成也就没有强求。
刚开始这些百姓战战兢兢,不知官兵将他们带到码头来做什么。
不过很快,孙万成就将数十名审讯出罪行的士卒押到了台上。
见到押到台上的士卒,周围百姓顿时骚乱起来。
“就是这个畜生,当街抢走了俺家闺女!可怜俺闺女第二天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疯疯癫癫的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看着台上一个被按在跪在地上的士卒,咬牙切齿说道。
“是他杀了我儿!你还我儿命来!”
周围百姓大都遭到过这些士卒的劫掠和欺辱,此时看上台上士卒的眼神充满仇恨。
孙万成这时候登上了木台,看向周围百姓高声道:“这些残害百姓之辈,都是两江总督林之行麾下的士卒。本官身为南直隶总督,自当为治下百姓做主。”
“本官今日在此对这些畜生公开审判,凡是有冤情者可告知本官,本官必还你们一个公道!”
周围百姓闻言,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本来他们对孙万成和其麾下士卒并不信任,以为和原本欺辱他们的官兵都是一丘之貉。
可听到孙万成自报身份,他们才知道这竟是他们南直隶的总督,对他自然也就多了一些信任。
片刻后,还是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汉突然上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孙万成身前。
他悲愤的指着台上一个脸上有疤的士卒:“就是这个畜生祸害了我家闺女,求总督大人给小老儿做主啊!”
“好,本官为你做主!”
孙万成一挥手,立即有两人将那个脸上有疤的士卒押到了江边。
“噗!”
随着刀光一闪,这名士卒的头颅顿时滚落到了江中。
鲜血从脖间喷出,将江水染成了红色。
“多谢总督大人,多谢总督大人!”
见到这个畜生终于死了,老汉激动的对孙万成连连叩首。
见到这一幕,其它百姓终于相信,孙万成是真的会为他们主持公道了。
他们立即争相上前,纷纷开始指认。
“他银辱了我怀孕的妻子,害我家一尸两命,请总督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他抢了我家的耕牛!”
“……”
面对这些百姓指控,孙万成直接令人将台上士卒带到江边斩首,尸体也扔入了江中喂鱼。
“总督大人饶命啊!”
“我等不敢了!”
“……”
这些人连忙求饶,孙万成自不会理会他们。
他们之前都经过了审讯,在望气术探查下根本没有无辜者。
孙万成不需要再一一查验,审判速度自然极快。
还不到片刻时间,台上数十人就被斩杀殆尽。
他又令人从关押俘虏的营寨中带出了一批,继续审判。
有的苦主并未到场,同样也难逃一死。
随着越来越多犯罪士卒被杀,周围百姓对他的态度也由刚开始的不信任,变得越来越崇敬。
“杀得好!”
“总督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
许多大仇得报的百姓,激动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