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朋友,孙建平激动得手都在抖!
“老崔,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别跑啊回来唠五毛钱的!”
老崔不跟他废话,拔腿就跑!
我他么打不过我还跑不过么!
“真是无趣!”孙建平悻悻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崔桑,为没有和这位“好朋友”好好叙叙旧而感到惋惜!
“建平来了,坐!”
邹场长正站在门口监督运输建材的车辆,看到孙建平进门,急忙笑着迎上来,“你小子,最近忙啥呢,都不记得来我这给我帮帮忙!”
他往车上扫了一眼,“老黄呢?没搞定?”
“黄叔就在我们屯子呢,明天把人给您送过来!”孙建平一笑,“叔,你们这就准备开工了?”
“是啊,要开工了,不过有个老大难的问题。”
“是缺什么材料吗?”
“嗯,缺炸药。”
孙建平愣住,这是干啥,我这边刚打瞌睡,那边就给递枕头?
“上头没给批吗?”
“这事怪我,疏忽了,等到我把材料单交上去之后才想起这茬,不过今年的配额都分完了,只给我剩下不到两千斤,根本不够用,我寻思着找找门路先把这个问题解决掉,总不能拿手指甲往下抠石头吧!”
“叔,我说你都不信,我们昨天刚做出一款炸药。”
孙建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圆的好像二踢脚一样的东西,递给他,邹场长一看,摇摇头,“不行不行,黑火药威力太小,得用硝铵炸药,或者黄色炸药,你这玩意放着听个响还行,要是……”
“您想听个响啊?那行!”
孙建平跳下马车,找了块空旷地,将炸药摆在地上,招呼众人闪开,然后点燃。
邹场长不以为意,不就是黑火药,能有多大威力?
这孩子虽然聪明,就是有时候太……
轰隆一声巨响,平地升起一朵蘑菇云,无数被炸飞的雪块碎渣碎土雨点般砸过来,打在身后的办公楼玻璃上,当场就稀里哗啦砸碎了一大片!
多年的军旅生涯,让邹场长早就养成了肌肉记忆,就在爆炸刚响起的一瞬间,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卧倒在地!
爆炸掀起的气浪从他头皮上刮过去,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孙建平也低估了这玩意的威力,一骨碌趴在地上,被气浪吹进衣服里,撕扯他的皮肉,疼得他直呲牙!
等到俩人再起身的时候,个个都被吹了一身土,邹场长扭头看看身后被冲击波震碎的办公楼玻璃,无奈摇摇头,快步走到安放炸药的位置上一看!
好家伙!
还没完全解冻的冻土上,竟然被炸出一个将近一米的深坑,里面还冒着徐徐青烟!
“这玩意,是你们自个做的?”
邹场长也被此物的威力给震慑住了!
“嗯,草原上不是有个羊毛厂嘛,我和毕力格厂长关系挺好的,从他那拿的甘油,自己硝化之后进行钝化,造出来的。”
“好小子!”
邹场长使劲拍了下他的肩膀,“真有你的,你们现在造出多少了?”
“也就一百来斤,得我自己亲自动手,一般人不敢碰这玩意……”
“安全不?”
“非常安全,用的是狼屎泥和锯末进行钝化,只要不接触明火就没事!”
“好,太好了!”
邹场长刚喊了一声好,又想起一件事,“才一百多斤根本不够用,你现在一天能做多少?伱有多少我照单全收,现在一斤黄色炸药的价格是八毛钱,我就按照八毛钱收,至于里面赚了多少那是你自个的事,只要保证质量!“
“没问题!”孙建平没想到还接了个大单!
“水泥这事,的确挺难办,现在各地都在搞建设,水泥是紧俏货。”
邹场长也有些为难,“这样吧,我回去给上头打个电话,要是还有存货的话就让他们运过来,不过这咱们可得把话说在头里,这些水泥,只能平价卖给你们,毕竟不是小数量,要是对不上账,倒霉的可是你叔我。”
“这个您放心,我们修水库的款子上头已经给拨下来了,不差钱!”
孙建平没想到事情竟然办得如此顺利!
现在要考虑的只有两件事,一来是扩大炸药的产能;二来就是如何把小瓶子里的水泥神不知鬼不觉的卖给姚忠平……
手头有东西却卖不出去,还真是让人为难啊!
回到家后已经是傍晚了,吃过晚饭,钱大小姐殷勤给他打来一盆水,不由分说扯过他的脚,按在水盆里,舒服得孙建平微微眯起眼睛……
好爽!
“今天咋还帮我洗脚了,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助于夫君?”孙建平故意打趣,钱慧珺白了他一眼,“咋,还不让我心疼心疼自个男人了?”
“哈哈哈,贤妻的心意已经收到,不过我这脚走了一天了,一股味,还是我自己来洗吧,别污了贤妻的手。”
“你呀!真不会享受,帮你洗脚你还不干!”钱慧珺只得把毛巾递过来,坐在炕沿上,“哥,等水泥到位,咱们是不是真的要修水库啦?”
“嗯,现在就差水泥了。”孙建平搓着脚,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