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老张、徐金山、徐金水、徐金贵等人都来了,大家伙脸色阴沉的看着仓库里散落满地的稻谷,手都捏得咯咯作响!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别吵吵,看看少了多少!”
老曹一瞪眼,让老程头统计到底丢了多少。
“一麻袋。”
老程头把仓库里存的这些稻谷从头到尾数了一遍,原本这个仓库存的稻谷都是精挑细选,留作明年当稻种用的,没想到竟然被贼偷偷偷混进来,给顺走了两麻袋!
“一麻袋……”老曹皱皱眉,心道一声侥幸!
幸而村部外面都修了土墙,贼人翻墙困难,搬不走太多,要是真摸黑把稻种都偷光了,明年可就麻烦了!
可是这件事……
“建平,你和你张叔去县城开会,我留在家里把这个贼偷揪出来!”老曹觉得脸有些发烧,二马架虽说穷,但最起码屯风很正,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偷盗公家财产的事情,这也是他一向引以为自豪的地方。
没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悄么声的顺走了整整一袋稻种!
这要是传出去……
丢人现眼!
“叔不行啊,你是公社副主任,你不去能行吗?”
“那咋整?”
老曹恨得牙根直痒痒!
“我留在家里,我特么就不信了找不出这个王八犊子!”
“张叔,人家吕主任点名说……”
“不是还有我呢么,你们都去开会,这事交给我!”徐金山人老心不老,一看机会来了,立刻主动请缨,要把这偷稻种的贼偷给揪出来!
“行吧!”
老曹低头想了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他还是防着徐金山一手,“等会我们路过公社,再去派出所报个案,让孙所长他们派下几个人一起查,估摸着能快点。”
“行吧!”
吃过早饭,孙建平赶马车,带着老曹、老张直奔县里,徐金山领着一帮子侄挨家挨户的搜查,非要把这个偷盗稻种的贼偷揪出来不可!
“哪个王八犊子干的!要是让我查出来,看我不弄死他!”
坐在马车,想起仓库丢东西的事情,老曹就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在丢我曹建民的脸面!
“指定是吴老二两口子整的,那俩王八操的一天天净勾搭外屯子的人来耍钱,什么歪毛淘气二五眼的货色都混进来,还能不丢东西?”
张子义嘟囔一句,老曹一听眼珠子瞪得溜圆,“这话对,那两口子没一个好蘑菇!你等开完会回来的,看我不扒他们俩的皮!”
“叔,这事虽说吴老二嫌疑最大,但咱们还是不能太武断,凡事都要讲证据嘛!”
孙建平认为,虽说大家伙对吴老二两口子颇有微词,但这并不能证明就是他们偷走了两袋稻种,没有真凭实据就想当然的将人抓起来屈打成招,这事……
不好!
“先开会,开完会再说!”
老曹心情烦躁的摆摆手,催促一声。
马车叮叮当当走过杜尔基公社,一路来到县城,此时吕主任等人早就到了,正站在外面和大家伙抽着烟,小声谈论着今天要开的会议。
“他娘了个腿的,一个个官不大架子不小,都开着拖拉机来的啊!”老张一看,乐了!
为了开会,大大小小的生产队都把本公社的拖拉机派用场了,各式各样的拖拉机停满了半个院子,搞得跟农业机械博览会似的,只有寥寥几个大队仍旧赶着马车过来。
“到了的就进场吧!”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急忙三三两两往会议室走,李东升正坐在前台,和姚忠平、赵部长等人嘀咕着什么。
李东升脸色很不好看,他撸起袖子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八点五十了,他清清嗓子,“现在各个公社的领导都清点一下本公社的干部有谁没来,完了把没来的都写一份名单交给我!”
吕主任站起身,点数着手下李福岗大队,太平山大队等几个大队的大大小小的生产队队长和干部们有谁没来,他一看众人都到了,满意点点头,坐下来。
老曹压低声音,“我看李县长脸色不对劲啊,今天是不是有啥事?”
“能有啥事?”吕主任白了李东升一眼,“他他妈的除了抢功劳,还能有啥事?”
老曹立马直起腰板,瞪着眼珠子瞅瞅吕主任,呦呵,看不出老吕怨气不小!
“咳咳,开会了,眼瞅着年终岁尾了,咱们也是时候坐在一起总结一下过去的一年,展望一下新的一年,下面请翻坑底公社的谷东一同志台作今年的工作报告,兴隆沟的准备!”
孙建平听得哈欠连天,这帮人的工作报告也不知道是谁抄谁的,写的都是千篇一律,无非就是“在级的领导下,我们胜利完成了任务,产出粮食多少多少,缴公粮多少多少,各项事业齐头并进取得了丰硕成果……”
他都能背下来了!
闲来无事,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块糖,孙大队长咧嘴一笑,这还是前几天宝贝闺女塞给他的!
谢谢喽我的宝!
他把糖又塞回“口袋”,再掏出来时已经是一变二!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