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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高云龙同志!”
许久未见的李国华又踏了纳河县的土地,每每回想起往事,他眼前总是闪过两坨晃来晃去的白面……
真够劲儿啊!
“级收到你的举报信后,非常重视,特意派我下来了解一下情况,你信中所写的情况都属实吗?”
“属实,绝对属实,有一句假话我是王八犊子!”
“好,你反映的两个问题,一个是李东升同志阳奉阴违,表面搞割尾巴行动,背地里暗中支持并鼓励老百姓搞尾巴;第二件事就是太平山大队违背政策,搞分组作业,是这个情况不是?”
“对对对,我跟你说李同志,你那个本家李东升最他妈咕动……”
“咕动?”
“就是坏,把我耍得溜溜转,得罪人的事让我去干,他里外当好人,功劳全揣自挎兜,太特么气人了!”
“这个情况我大体了解了,我会向头反映情况的,不过你反应的太平山大队的事,我得亲自下去走一趟。”
李国华装模作样合记录本,“打扰到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这个月我都住在县招待所三楼三零一,有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去向我汇报!”
“好好好,李同志太谢谢了,你是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我出气啊!”
“放心放心,我们的宗旨就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你先歇着吧!”
李国华匆匆出了门,直奔客车站!
得赶紧去!
过了十二点就没有下屯的跑线客车了!
吴婶是不是在家等着我呢!
嘿嘿嘿……
那俩大……
真带劲!
“司机等等我!”
他刚到客车站,就看到通往杜尔基公社的客车发车了,李国华急了,撒开两条大长腿,紧赶慢赶总算追去,等到了杜尔基公社,又碰巧遇到一个赶着马车到供销社买东西的老乡,坐方便车晃晃悠悠来到了小西山,再走几步,就……
“艾玛这不是李同志么,咋这么久都没来呢?”
吴老二正在院子里劈木头,手腕子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到他来,急忙热情前招呼。
“这不么,下来办点事,顺道过来看看叔和我婶子。”李国华把买来的礼物递给吴老二,往屋子里撒么了一眼,“我婶呢?”
“你婶在屋做饭呢,你们俩唠,我去趟代销点!你们唠,哈哈!”
“叔您早去早回!”李国华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塞给他。
“不早回,不早回嘿嘿……”
吴老二倒是想得开,反正媳妇就摆在那,自己也用不了,不如拿来挣点钱,也算物尽其才,人尽其用。
瞧瞧我这小脑瓜!
没治了!
放眼整个二马架,整个杜尔基公社,谁能有我这胸怀!这格局!这气度!
“婶子忙着呢!”
李国华扭头看看走远的吴老二,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来,看到正蹲在灶坑前生火的吴老二媳妇,一下子扑过去,搂住她的脖子,一顿乱啃!
“婶子想死我了……”
“死鬼你还有脸说,想了也不来看看婶子!轻点……疼,这虎出,还要把婶子吃了啊!”
吴老二媳妇一把推开他,娇笑一声,“别急啊,等吃了饭,婶子让你可着劲的折腾!”
“艾玛婶子你太疼人儿了!”
李国华扔下人造革公文包,满脸贱笑,又扑了去。
“二叔干啥去啊?”
孙建平正站在自家门口训练海东青,看到吴老二拎着个口袋往外走,拍拍海东青的脑门,这货张开翅膀飞半空,眨眼间飞没影了。
吴老二一看到是他,嘿嘿一笑,自打次被孙建平救下来,保住了双手,吴老二对他的印象特别好。
建平这孩子仁义!
要不是他,徐金山那王八犊子还不得往死里踹咕我!
“家里这不来客了吗,我寻思去代销点买点东西,总不能拿土豆子白菜招待人家吧!”
“是这个理,那叔你先忙着!”
孙建平打了声口哨,海东青从远天咻的一下飞回来,紧贴着吴老二头皮擦过,把他吓得一缩脖子。
“你是真能摆弄这帮玩意!”
吴老二心有余悸的摸摸脑瓜顶,孙建平一笑,“就这么点爱好!”
“那我先过去了!”
吴老二嗖嗖了小桥,直奔纪家油坊而去。
孙建平托着海东青,皱皱眉,什么家里来客人了,八成是从哪个屯子来的“麻友”,过来耍钱了!
对付这两口子,老曹也是没辙,这两块滚刀肉你是撵也不是,抓也不是,干脆他警告全屯子,没事少去他们家遛,更不准耍钱!
逮着一次揍一顿!
再每人罚两块钱!
看谁还敢去!
海东青滴滴叫着,跳到他肩膀,锋利的爪子如同钢钩一般深深抓进他的棉大衣里,刺骨的疼痛把他从思绪中拽回现实。
他抬手拍了一下海东青的脑袋,这货一偏头,张开锋利的喙,作势去啄他的手指头。
他也知道海东青是跟自己闹着玩,再咋说也是他亲手喂大的,海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