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站在山海号的驾驶室里，愣愣的看着一千三百零三城方向的屏幕，那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半响，他才吐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
一旁的黑山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跟我们没有关系，这就是公司的处理方式，咱们不接这个任务也会有别人完成的。在他们叛变的那天开始就注定这样的结局了。”
“可是那座城里肯定还有很多无辜的人。”
“公司不在乎的。”
“为什么不在乎？再怎么冷血无情，那么大一座城，几百上千万人，那么多资源，就这样毁灭，这也不符合公司的利益吧。公司这么残暴就不怕最后一座城都不剩了吗？”
黑山回答道：“不会的，创世神大人创造的城市即使被毁灭了，过一段时间也会重新恢复成浮岛。重建一座城对公司来说很轻松，只需要招标，自然有很多势力来竞争重建的权力。”
“至于人。”
说到这里，黑山戏谑的笑了一下。
“再克隆一批不就好了嘛，花不了多少钱，这里最便宜的就是人了。”
听到这句话，江明月瞬间瞳孔紧缩。
他抓住黑山的胳膊，紧皱着眉，瞪大眼睛盯着他问道。
“克隆？你什么意思？”
黑山有些诧异江明月的举动，随即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先是跟清河对视了一眼，两人瞬间读懂了对方的含义。
坏事了。
“克隆一批到底什么意思？回答我。”
江明月看到了两人那微妙的眼神，抓着黑山的肩膀严肃的质问道。
“……三千界每个城的人都是克隆来的，我以为你知道的，抱歉。”
黑山还是回答了，语气中带着歉意。
“怎么可能？这么多城市！这么多人！要都是克隆出来的，那不早就乱套了，所有人小时候的记忆都是假的吗？”
江明月反驳道，他脸上满是质疑，分明是不信。
“唉，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黑山叹了口气，没有急着解释，而是让清河留守山海号，然后他带着江明月上了山海号的小型探测船，飞出山海号，一路朝城南飞去。
“你要带我看什么？”
江明月问道。
“到了你就明白了。”
黑山的情绪也低沉下来，像是要面对什么不想见的东西。
两人开着探测船一路飞到城西，然后停在了一家饭馆街对面。
这条街道在老城区，人比较少。探测船也开着光学迷彩，因此两人没有被店里的人发现。
黑山收起视野屏幕，直接打开了探测船的舷窗，让江明月用肉眼看向街道对面的饭店。
江明月不明所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普普通通的老旧饭店，看不出来任何特殊的地方。
但很快，他看到饭店的后厨里走出来一个端着菜的服务员，那服务员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给一桌顾客端着菜，看起来十分喜欢这份工作。
最重要的是，那服务员竟然跟黑山长得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明月震惊的回头看向黑山，脑袋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黑山看到他的眼神，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说道：
“就是你猜的那样，他就是我的克隆体。或者说，我跟他一样都是某个人的克隆体。”
黑山自嘲一笑道：
“我原来叫赵严，后来加入自然团才改名黑山。小时候家里很穷，爸爸去世的早，妈妈一个人又要经营饭店，又要照顾我非常辛苦。我成绩也不好，考不上高中，索性辍学帮妈妈经营饭店。我很喜欢那样的日子，虽然有点辛苦，但每天都过得很踏实。”
“后来我觉醒成了魔法师，加入了自然团，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不止一个我。”
“对面店里的那个人也叫赵严，虽然比我小点，但基因、家庭和年少时的大概经历跟我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三千城市，每个城市都有一个赵严。或许我们都是真正赵严的复制体。”
“其他人也都一样。”
“抱歉江明月，我以为你知道这些的。毕竟每一个加入自然团的人都会知道这些。自然团的教义就是在虚假的世界找到真实的自我，所以这些算常识，我真不知道你不知道。”
黑山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歉意，他明白那种知道自己不再独特的感觉。
另一方面，他也感到有些惧怕，圣女对江明月隐瞒了这些常识说明是不想让他知道。现在自己搞砸了，多半会受到圣女严厉的处罚。
“你不用道歉，既然任务完成了，我们回去吧。”
江明月摇了摇头道。
黑山再次启动了探测船，回到了山海号。
山海号再次穿梭星门，回到了三十三城，在送江明月回城主府后，黑山和清河就离开了，他们去找圣女领罚了。
回来的一路上江明月都没怎么说话，他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有很多事需要确认。
刚回到城主府，江明月就急不可耐的联系了魅灵。
“喂？你回来啦，挺快啊，半天就把任务完成了。怎么样？跟那两个审
